江刃飛繼續嘲笑道“恐怕你的立場是模糊不清的,你口口聲聲說對赤魄自治州兩派爭斗毫無興趣,可為何要去調查五年前的釉島毒氣事件沃肯公國之事不也和你們洛貝侖帝國沒有關聯,都說州長設局欺騙了你,可是你又何嘗對我們透露過實情”
“釉島之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慕云兮震驚得扶著椅子把手迅速坐了起來。
“彖島監獄的獄長董雙栓是我的老同事,不久之前他把這事告訴了我,以我對宛陽城的了解,推斷當時你對他隱瞞了三個人。”江刃飛摸了摸下巴的胡須,“伊朵莉絲修道院的巡游神父凌汶軒,以及他的護衛修女瑰熏兒,還有一人就是你所說的那位朋友,為何知而不說請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慕云兮神情變得非常嚴肅“對不起,我不能說,這涉及到我們洛貝侖帝國的機密。”
“就算你那位朋友會有生命危險,你也不說嗎繼續呆在這里,你永遠也找不到她”江刃飛轉向慕云兮,加重了語氣,“我這里的她指代的是一位圍族女性,釉島毒氣事件的唯一生還者,我說得對嗎”
江刃飛話音剛落,慕云兮急得額頭的青筋暴起,上前扯住了江刃飛的衣領,將他拉起“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江刃飛淡定地答道“當然都是我推測出來的,你不跟我說出實情,我就無法幫到你,若是你擔心我會告密,讓我對天發個誓,此事只有我們兩人知道,也是可以的,除了信任我,你別無他法。”
慕云兮放開了江刃飛,向后退了幾步,雙手撐在桌臺上,深吸了一口氣,道出了其中的緣由。
“我原本是隸屬攀狐市警署的搜查官,據我所知這間警署除了為百姓盡職外之外,更重要的任務是打擊境外的敵對勢力以維護洛貝侖帝國的統治。”
“警署局長薛沐風,我的上司兼恩師,同樣也是洛貝侖帝國的首席情報官。四個月前攀狐市管轄的邙山地區發生了一起恐怖襲擊事件,造成了一棟樓房內的數十名百姓中毒身亡,薛局長立即聯想起五年前毀滅釉島的毒氣事件,于是派遣我前往釉島調查此事。
“抵達釉島之后,通過對釉島遇難者尸骨的檢測,我發現他們所中之毒竟與邙山恐怖襲擊遇難者所中之毒一模一樣,懷疑是同一種毒氣造成,在釉島上我還發現了用于制造毒氣的工廠,出于對事態嚴重的考慮,我把這消息迅速告訴了薛沐風。”
“薛沐風翻閱了相關資料,得知很久以前在沃肯公國流行過一種名為黑斑病的疾病,凡是患上此病的人,身上都會長出黑色的斑點,隨著病情的加重身上的斑點也會越來越多,最終七竅流血而死,而邙山恐怖襲擊事件的死者無一例外有著七竅流血這個特征。”
“所以我懷疑當年的黑斑病毒被釉島的統治者用于研制出這種生化毒氣,由于殺傷力巨大,覬覦毒氣的人破壞了工廠,泄露了工廠里所有的毒氣。除了我那位朋友,釉島上所有的人都死了。”
“關于釉島那場災難的前因后果,我想應該能從沈芳璃口中得到答案,無奈我那位青梅竹馬的朋友失去了記憶,只記得一個與她本來身世根本不相干的名字幽娜,凌汶軒神父受天耀教教廷差遣,此次帶走沈芳璃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種毒氣的樣本當年被人從釉島帶到了中土,在利亞大陸上的某個地方繼續生產著,若他們得知沈芳璃還活著,一定不會放過她。”慕云兮向前踱了幾步,回頭指著江刃飛,“我選擇沉默全都是為了我的國家和我的朋友,你剛才也同意了對此事保密,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連趙愷也不能說,你同意嗎”
江刃飛右手握拳,舉過頭頂“我以女神之名起誓慕兄所言之事,本人絕不告訴任何人,若有違背,就讓我丑惡的靈魂永墜閻羅,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