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照目錄上的頁碼翻開扉頁,卻發現記載兩生花的那一頁早已不翼而飛,書脊上的裝訂線處留有部分殘頁,除了這一頁外,其余部分均未受損。
看來撕書的那人只對兩生花感興趣,不然肯定會把整本書買下,何況這家藏書閣根本就沒有生意,唯一被幽娜買走的一本書就是班仁桀所著的神韻。也就是說近日這里僅有四人來過,當時凌汶軒留在前院照顧身體不適的蘭泠湘,藏書閣內只剩她和瑰熏兒兩人,而那護衛修女全程跟著她,從未離開半步。
所以究竟是誰慕云兮差點把頭發給撓掉了,他把書還給柳玉涵,然后來到前院回頭望了一眼整齊排列的書架,恍然大悟,快速跑回去。
“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不過應該怎么證明”
柳玉涵直言不諱道“別吞吞吐吐的,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趕緊說。”
“江刃飛,我需要你明天到宮里一趟,向禮部官員打聽勝戰慶典那天,先王車隊的出發時間、行進路線、陪同人員等。”凌汶軒考慮了一會兒,在柳玉涵耳邊悄聲說了幾句。
“你確定真的要這樣嗎萬一失敗了怎么辦”柳玉涵面露擔憂之色。
“不用擔心,到時你按我說的去辦就是了,我自有辦法。”
自信的笑容浮現在慕云兮嘴角,他望著曜日留下的余暉,久久不能平靜。
接下來的這一步棋非常關鍵,下對了就是“絕殺”,否則就是無人能解的“死局”。
牢房內再次傳來上鎖的聲音,額頭上的發絲遮住了驁貞冷峻的容貌,他瞪著班仁桀,展現自己重新被銬上的雙手。
“同樣的審訊,不同的待遇,難道你怕我逃跑不成”
班仁桀厲聲呵斥“少廢話,快交出勇氣之冠,我可以讓你死得有尊嚴一點。”
“都說了勇氣之冠不在我這兒,在一只捕蟬的螳螂面前,你不可能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驁貞后退半步,咧嘴一笑,“我可不像你,寧愿舍棄靈魂走上一條修羅之道,也要保住尊嚴,你說對嗎天兆教制裁者no4絢藍。”
“你是從什么時候知曉了我的真實身份”班仁桀右手凝聚寒氣,上前鎖住了驁貞的喉嚨,順勢把他舉起壓到了墻上。
“從你隱居諏華村”
一聽到“諏華村”這三個字,班仁桀立即松手,側臉瞥向在地上大口喘氣的驁貞“既然你早已知道我的去處,為什么還要留我活路你就不怕我會回來報仇”
“當然怕不過為了不影響雙方的軍火交易,我只好忍耐。”驁貞摳著殘留在脖子上的冰晶碎片,放緩了語速,“多年以來,血影團和天兆教的關系還算不錯,從一些天兆教教眾口里,我了解了一些制裁者們入教前的事跡,其中no4絢藍的經歷跟你極為相似,但當時我不太確定那人就是你。”
“后來,大哥對黑死毒氣產生了興趣,為了獲得這種致命武器,他向我們所有人隱瞞了絢藍和班仁桀是同一人的真相,以換取你對他的寬恕。”驁貞起身不穩,大笑著癱倒在墻壁上,“只可惜他還是失算了,最終落得個慘死的下場,既可憐又可悲。”
“你也別笑,很快送你去見你那兄長。”班仁桀背著手走到牢房外邊,“哐”的一聲鎖住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