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確實變了。經歷是讓人變化的好東西。”
“并且,我不贊同你,你說我變了,我覺得沒有。”
“你給我的感覺,不比當初。”
“我可以告訴你,這件事太重要,我必須如此。”
“是,一向光明磊落的你,嫉惡如仇,卻來這里干些偷偷摸摸的事。”
“你相信我,等這次過去,我會給你解釋我一直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但是這次,你絕對不能參與”
“我參與了,會怎樣因為闌冬是我前女友,我為了她掩蓋事實真相不,人是真的會變的。如果真到了那個境地,我”
他舉起右手,在我面前揮了揮,我看見他的手心,被燙得通紅。
“高二以后,我們互相信任,”他低下頭,“也互相了解。”
“有些東西,你永遠都不會變的。”
我疲倦地揉揉腦袋,閉上眼睛,眼睛似乎是吹太多風了,閉上后,有一種裸露的傷口終于得到包扎的感覺。
“北城好冷,我想念水鎮了。”
我眼睛微微睜開,有些傷心地說。
李昒旸杯子里的水似乎抖了一下。
水鎮在中國的南方,叫做水鎮并不是因為它水多,單純的因為它旁邊有一片海罷了。
在我們還在那里讀書的時候,就讀的一中停水的情況,可謂連綿不絕,水管三天一小爆,五天一大爆。對我們來說,久了便見怪不怪了,雖然,偶爾有人洗澡前腳抹上洗發水,后腳水就停了,他們就會深情地吟誦艾青先生的詩。
“假如我是一只鳥”
到了,他們便聲情并茂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淚水”
接著,又是一臉的不忍,感動。
“因為,我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
跟著的,就是怡寶哇啦啦的沖洗聲,心碎聲,嘀咕下次洗澡一定存水聲,生生不絕,聲聲入耳。
我則不一樣,一沒水,我總是偷偷拿走李昒旸的大怡寶的水,然后大笑著,當著他的面,吟誦普希金先生的詩,沖走頭上的泡沫。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不要心急”
在我詩念完之后,往往頭也沖干凈了,水也沒了。
而在這個時候,李昒旸是不會生氣的,他只會無語地撇撇嘴,當著我的面,把不知什么時候拿的我的怡寶嘩啦啦地倒頭上。
哦,他也不會忘了,把詩重新背一遍還給我。
后來,中文沒意思,我們又去把英文背了一遍,再后來,就是俄文原音了,不過都是后話了。
水鎮不同于南方其他地方,也許是近海的緣故,它的冬天雖有風,但比起南方其他地方抑或是北方,都是非常暖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