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嗓音溫緩“累了就睡。”
“不行,我前兩天都沒見到你,今天一定要等你。”
郁承起了逗弄的心思,尾音上勾“哦,在哪兒等我”
“你想我在哪里等你”懷歆揚起唇,用氣音幽幽吐息問,“naked在你床上等好不好”
郁承雙腿交疊,單手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扯了扯領帶,并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懷歆輕笑了聲,明目張膽地撩人“怎么不說話是很喜歡的意思嗎”
“到時候告訴你。”男人說。
聽筒里他的音色仿佛經過某種特殊處理,磁性低醇中還夾雜著不可思議的喑啞,就像是他每次于她耳畔落下的吐息,惹人心動。
懷歆伸出舌尖舔了下唇,似嘆如嗔般“好吧。”
郁承也掛了電話。
北京已經入夏,但是高樓大廈里燃起的燈火還是疏離又空冷,一眼就能看出屬于它們的寂寞。好寂寞。
龔盛一直專注地盯著路況,終于等到紅燈停下,與郁承隨意攀談“剛才是您的女朋友”
郁承眄了他一眼,眸色溫和,沒什么特別的情緒“不是。”
“哦,我還以為是呢。”龔盛笑道。
與二少相處久了,他也知道對方脾氣極好,不會給他們這些人臉色看,和以往時不時會斥責下屬的潘雋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郁承同他講粵語,很明顯的玩笑“有個詞聽過沒有叫。”
他笑得漫不經心,將銀絲框眼鏡取下折好別在上衣口袋,動作優雅而矜貴,龔盛心領神會,調侃“那我不該把您送這兒來啊。”
郁承笑而不語。
黑色勞斯萊斯在寫字樓門口停下,直到郁承進了大門,乘坐電梯上了樓,車子才起步開走。
懷歆裹著被子在黑暗的環境里昏昏欲睡,為防止自己真的睡著了,她打開床頭燈,舉起柜子上熱好的咖啡喝了一小口。
誰知這才剛放下,外面的大門就響起開合聲,她嚇一跳,趕緊把被子放下,把燈也關了,秒速縮進被子里。
低沉緩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還有布料摩挲帶來的悅耳聲音,郁承把外衣卸下,又松領帶,鞋底在木質地板上發出清脆又沉悶的響聲,他朝臥室這邊走過來了。
懷歆躲在他的被子里,心跳愈來愈快,這種刺激的事情她最喜歡,萬事俱備只待東風。
門把手旋鈕響起的聲音,郁承乘著黑進屋,突然就沒聲了。懷歆看不到外面,不免有些疑惑,正想把床單扒拉下來偷看一眼的時候,一只修長的手掌突然鉆進被子下面握住了她的腳踝。
懷歆呀地驚叫了一聲,接著聽到男人低磁動聽的笑聲,整個人被拖拽下去到了榻邊。
男人輪廓分明的側臉在昏昧光線中無比英俊,他身上的白襯衫扣子已經解了幾顆,領帶松垮掛在脖子上,就這么敞著領,含笑撐雙臂在榻邊,與裹著被子的她視線平齊。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懷歆嗔怪,有些不服氣。
郁承悠悠地笑,低頭在她脖頸處流連片刻,曖昧地說“你身上有味道啊,很香。”
tui才不可能是這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