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因為她開智能密碼鎖的時候他手機也收到提示了,失策失策。
懷歆索性也就把揉皺成一團粽子的被單解開了,她當然也沒有真的光光,因為她知道那會減少郁承很多樂趣,他喜歡的是別的。
盈盈的月光下,小姑娘穿著一身學生制服,紫色的翻領,淺色衣,堪堪遮住里襯的短裙,裙下一雙纖細的腿,還給自己扎了兩個嬌俏可愛的麻花辮。
她歪了歪頭,在他耳畔輕道“郁老師,今天想玩點不一樣的。”
郁承深暗眸光壓下來,懷歆抬起手撐在他胸膛,止住他,嬌聲著后倚“老師別著急呀。”
她瞇著眼,審視般慵懶地打量他幾秒鐘,抬起腿,瑩潤漂亮的腳趾朝他腰帶搭扣送去,纖細骨感的腳踝微微轉了轉。
郁承的呼吸驀地沉下來,黑暗里眸色深銳地盯著她。
懷歆無辜而又楚楚可憐道“老師,我還有很多不懂,可不可以請您多教我一點”
腳踝被他驀地握住,這次是如同鉗制般脫身不得。絲質的領帶落在懷歆眼睛上,繞起來,在她腦后綁了個蝴蝶結。
這次他不必隔著電話聽她張狂,咬著牙哼出笑來“都教給你。”
郁承今天的領帶是深色的,和她黑直的發很相襯,懷歆微啟唇,裙子穿在身上,眼睛看不見只是聽到砰的幾聲好像撞翻了什么,接著她聞到一股濃郁的咖啡味。
咖啡打翻了,撒到了地上。比那種味道更深入人心的是郁承唇齒間淡淡煙草的溫和氣息,他的吐息噴灑在她耳側,含著勾人的笑意“學會了么,嗯”
懷歆仰著頸還要頂嘴“沒學會。”
“沒學會”
“嗯,也許老師教得不好誰知道。”
郁承又傾過來吻她,喟嘆一聲“老師喜歡乖學生。”
懷歆此前還特意在床頭準備了醒好的紅酒,原本是預備濃情蜜意時喝的,現下郁承含了一口渡至她唇,摁著她要她咽下去。
這酒沒有懷歆想象中那般回甘味美。
有的只是冰涼,驀地經過喉間又灼燒辛辣。
酒可真不是什么好東西,讓人失神又讓人疼痛。那些酒都灑懷歆身上了,漾出波紋,她整個人像是泡過浴,從水里面撈出來一樣,散發著紅酒的醇郁芳香。
眼前失了光線,喉間也被紅酒嗆到。郁承修長手指安撫她的脊背,過了會兒又伸入她黑發,掌住她后腦。酒的味道到處都是,又冷又熱,又涼又燙。
,什么是。
情人。他是這樣告訴香港那頭的。
虎狼環伺的潘家,在北京郁承也不敢松懈。龔盛是在潘晉岳手下辦事的人,表面上是輔助郁承處理集團事務,實際上也是潘晉岳放在郁承身邊的一顆棋子,用來密切地盯住他的一舉一動。
暫時的隱忍是為了日后更長久的勝利,他連煙氣輾轉經過肺腑都排遣不了的那種深入骨髓的寂悶,隨他腕間深壓得到了釋解。他所心心念念的自由,總有一天能夠再度采擷。
只要足夠克制。保持理智。
那樣才能夠最終留她在身邊。
今天他們之間缺乏足夠耐心的親昵,郁承輕扯著懷歆的頭發將她摁近自己,含著她的唇溫存地親吻。
他心想若是她看得見的話必然又是盈著滿目惹人憐的淚,看不到可就麻煩了,要如何證明,只有讓她把深色的絲質也哭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