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蕪的臉終于勉強能見人了。
這七八日光聽著呂沂風和徐晃時不時的講述著桑集周圍的美景,樊蕪早就心癢難耐了。大清早忙不迭的叫著明玉要出門,那個叫做陳香的小丫頭也趕緊收拾了下自己跟了上去。
樊蕪帶上帷帽后,縱然只有九歲,但身量比之十二三歲的陳香還要高上一兩公分,只是相比于真正的豆蔻少女纖細了些。
若是僅僅看樊蕪的體態便會有種弱柳扶風的錯覺,但與樊蕪相處過后便會明白,這哪里是弱柳,分明是幼楊,筆挺而昂揚。
樊蕪帶著興奮的心情出了小院,走在來往的人群里,看著這簡單而樸素的小鎮,心情不由得為之一暢。
“這里或許可以算是桃花源了吧不對,應該叫桑源,咯咯。”樊蕪低聲的念叨,不管是臉上還是眼中都是喜悅。
明玉看了一眼終于出了院門放風的樊蕪,暗自撇了撇嘴,懶散的走在一邊。
陳香聽到了樊蕪的話,但是不知道樊蕪說的是什么,這里不是桑集嗎什么桃花源,什么桑源啊
樊蕪也不解釋,只獨自開心。一邊欣賞這一幕人世畫卷,一邊腳下時快時慢的游蕩。
樊蕪看似閑逛的路線逐漸拐向一處偏遠的民宅。
就在此時,迎面走來一位與染九有幾分相似的男子。這所謂的相似,不過是那種身著白衣姿態瀟灑的相似罷了。
此人相比于染九少了一份靈氣,就連顯露的些許鋒銳之氣也遠遠不足。
白衣青年束起的發髻在兩鬢留了兩縷,背著的長劍靈氣若隱若現,眼神里溢滿了傲氣。
白衣青年看到樊蕪時眼前一亮,看到樊蕪盯著自己后嘴角不自覺的揚起。
青年看到了樊蕪,他臉上的變化自然也被樊蕪所見。
這人,比之染九哥可差遠了,樊蕪在心里撇撇嘴。
“姑娘請留步,前面可不能進去了。”青年站在了樊蕪面前。
“為何”樊蕪縱然心里已對此人做了評判,卻不會以心中所想認定這個人,她會根據對話和對方的言行舉止驗證自己的判斷,因而語氣和日常并沒有什么不同。
“前面屬于陳家的禁地,陳家也只有少部分人才能進去。姑娘不過是玄云宗的客人,自然也是不能進的。”
這言辭樊蕪這一早晨的好心情就這樣被破壞了。
“在下陳家青年一輩第一人,陳雙鵬。”青年的白衣和鬢角的發絲被清風吹起,背后的劍穗也在飛揚,好一派風流劍客的姿態,但,也僅限于凡間。
看著青年獨自表演,樊蕪只是皺了皺眉頭,輕聲的嗯了一下表示禮貌。
隨即便聽到青年說道,“若是姑娘愿意,我自然可以帶姑娘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