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蕪抬起眼皮詫異的看了一眼自稱陳雙鵬的陳家青年一輩第一人。
看到樊蕪的反應,青年露出一個自認為溫和實則帶著得意的笑容,“只要做我的女人,成為陳家的兒媳,我自然是可以帶著她隨便進去的。”
樊蕪的臉唰的冷了下來,身體里靈氣的涌動不再溫和,樊蕪的身周溫度似乎降了下來。
陳香立即感受到了比霜降更冷的寒意,不由得抱緊雙臂。
“樊蕪好名字,適合桑集,哈哈哈”
青年似乎想起了樊蕪的名字,不再以姑娘相稱。
隨即便向后躍起避開樊蕪,于三米之外站立,“樊蕪,你也不過是個修士,不借助靈器無法施展術法。我可是在娘胎里就被自然道韻圍繞的天之驕子,我的劍術在人間也算的上巔峰之境了。”說著,青年的目光變得陰森,“若非你們玄云宗,我不管去哪里拜師、學什么功法,現如今都該是仙人了,都是你們玄云宗”
樊蕪淡漠的看著有些發狂的陳雙鵬,并沒有因為他的話產生什么負罪感。
陳雙鵬一直都沒有修煉陳家的殘缺或是低級的功法,他,要解除詛咒成為仙人。然而,隨著年齡的增長,陳雙鵬越來越絕望,只要離開桑集,他的身體就會逐漸變得虛弱,就算他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也無法遠離桑集超過一千里。
知道成仙無望,陳雙鵬越來越偏激。但已經維持了這么多年天才子弟的風度,他不忍就這樣打破,他不喜歡別人懼怕他,他還希望繼續擁有其他人的仰慕。
他殺掉了那些看過他發狂的兄弟,殺掉了用恐懼的目光看著他的女人,殺掉了因懼怕避開他的父母,殺掉了所有仰慕他來與他對決卻看到他紅著雙眼狂怒的江湖人
以為這樣就可以繼續得到曾有的仰慕、關注。然而,等來的是家族的關押。
陳家死掉不少人才抓住了這個瘋子,把他關在了一處密地,直到他能正常對話,恢復不少人性了才放出來。
為防止他還會發狂,每日都讓他回到密地待一段時間。今天是他被放出來的第十天,剛從密地出來就遇到了樊蕪。
如今,陳雙鵬就變成了樊蕪看到的這幅樣子,看似正常的外表下是一顆破碎的道心。
樊蕪自然不知陳雙鵬的過往,但她在陳雙鵬毫無顧忌的施放道韻的時候,感受到了陳雙鵬體內那一縷道韻的變化,就好像一碗清水被滴入了一滴墨水一般的變化。
自然之道,被污濁了。
樊蕪看了看明玉,看著明玉依然是那副閑散的樣子,心下微提的警惕逐漸落下。
樊蕪不是遠游境,僅僅是天階修士,修士的修為比之人間的頂級劍客只是有些術法罷了,在打斗技巧上卻遠遠不足。因而,對這些凡人中頂尖的俠客而言算不得厲害。
而陳雙鵬未修術法,將人間的劍術借由自然道韻練到他的極致。對于僅僅天階修士的樊蕪而言,道的壓制可能會很大,讓她難以調動靈力施展術法。
只是,所謂的壓制也只是相對的,有明玉這相當于仙人的靈獸在此,陳雙鵬能夠調動的微弱道韻,直接就會被明玉強大的力量碾壓。
樊蕪看著明玉,忽然覺得自己除了煉器就是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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