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芒的聲音帶著死神的意志,讓得張伯頓時嚇得整張臉都慘白。
片刻之后,他似乎才緩過神來,氣急敗壞的吼道“我我又不是醫生,我我怎么知道”
隨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怒吼道“家主明明就是生病,你憑什么說他是中毒”
“明明是生病”劉芒冷冷的看了張伯一眼,繼續道“那我得再告訴你一遍,江伯根本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毒了。這種毒名為夜長夢多,是一種慢性毒藥中毒者初期會感覺頭暈腦脹,全身乏力,一般人只會以為是勞累過度所致。可是一旦到后期,中毒者會常常做噩夢,整夜都無法睡著,最后,中毒者便會昏迷過去,直到身體機能枯竭而亡”
“這些癥狀,我想應該有人清楚吧”話說著,劉芒看向了屋子里的一個中年婦女。
那中年婦女還沒有說話,張伯便激烈的吼了起來“你胡說。家主明明是生病,這一點,幾十個醫生都已經確定過了的。我們千萬不要聽這個廢少胡說,否則家主真出了什么,我們負不了責”
聽完張伯的話,所有人齊齊的看向劉芒,眼中滿是質疑。
正如張伯所言,來看過江尚的醫生都說江尚是生病,只有劉芒一人說是中毒,而而且劉芒并不是醫生,他們不得不懷疑劉芒是瞎扯淡。
而就在這時,之前被劉芒看了一眼的中年婦女突然叫了起來“等等,我記起來來,尚哥生病之前的一段時間,他確實經常感覺頭暈腦脹,渾身乏力,后來更是惡夢纏身,和這個劉芒少爺說的幾乎一致只是,當初我以為他是勞累過渡而已,沒有太過重視”
“什么真有這樣的事”那中年婦女話音剛落,江家人齊齊的看了過去。
“對,千真萬確”那中年婦女點點的頭道。
聽到那中年女人的話,所有人的目光變了變。
這女人是江尚的一個老婆,經常跟江尚在一起。熟知江尚平時的生活狀態。如果她說的是實話,那江尚恐怕真如劉芒所言,是中毒了
江尚平時早出晚歸,他們這些人雖是江家人,可是對江尚的日常不了解。只有這個中年婦女最清楚。
“那那只是家主勞累過度所致。”張伯有些心虛的大聲說道。
“呵呵,勞累所致”劉芒笑了起來“看來你忘記我剛才說過什么話了吧。我剛才就說過中了這種夜長夢多的毒后,前期的表現就和勞累過度一樣。”
“其實,我原本還是有些不確定的。不過現在,有些事我終于確定了”
說到這里,劉芒饒有意味的看向了張伯一眼,隨即對著大家說道“大家應該都記得我之前就說過,這是一種慢性毒藥吧。”
“嗯,對,你說過這句話”殷素應道。其他人也下意思的點點頭。
劉芒繼續說道“這種毒,毒性很弱,并不能直接致人死亡。只有吸入的量達到一定的程度后才引起昏迷。而這種毒一般是放在茶水里面。因為他的味道和茶葉的味道幾乎無二,色澤更是和茶葉一樣,如果不是特別的檢查,根本不知道茶里有毒。”
“而,能夠讓在江伯茶水里下毒而讓江伯毫無防備的人,一定是經常跟在江伯身邊并且經常給江伯端茶倒水的人。因為只有這種人才能在不知不覺中給江伯下毒”
“至于誰經常給江伯端茶倒水,我想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了吧”
話一說完,劉芒便看向了張伯。
聽完劉芒的話,張伯的腦門頓時出現密密麻麻的汗珠。
與此同時,江家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的落到了江伯身上。
因為,經常給江尚端茶倒水的就是張伯。
“你們你們看我干嘛你們不會懷疑是我給家主下的毒吧”看到所有人都看在好自己,張伯徹底慌了。可是,他還竭力的掩飾著。
下一刻,他便沖向了劉芒,怒吼道“你一個廢少,竟敢在這里胡言亂語,看我不廢了你”
“住手”
就在張伯距離劉芒還有三步之要點實話,殷素嬌喝一聲,擋在了劉芒身前。
“殷素小姐,難道你已懷疑是我老張害的家主嗎”看到殷素擋在劉芒面前,張伯的動作微微停滯了一下,旋即凄苦的說道“我老張二十歲就跟在家主身邊,至今已有三年多年了,和家主情同兄弟,我怎么可能害他呢”
“更何況,家主對我的恩情如山高似海深,我要是害他,我老張還是人嗎”
張伯好似受到了極大的冤屈了一般,說著說著還流出幾滴眼淚。
“這”聽完張伯的話,殷素有些遲疑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原本凄苦的張伯,眼睛陡然爆射一抹寒光,袖子內竟突然出現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隨即朝殷素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