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秦正心里,目前還真的不想辦這個拜師大典,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個道理他懂。不過如果禽滑厘真的要辦,那么他也不會推脫,畢竟這是他成名的一個方式。
默乾拿著圖紙,看著圖上的設計,以及這其中的奧妙,不斷的感嘆,心中燃起了對秦正的敬佩之意。
他帶著幾個墨家弟子,抓緊時間趕做。
……
與此同時,在臨淄城中。
一處府邸內。
卻見一人束著紫袍蠎帶負手挺立,烏發高束,略有一絲披肩散發似墨緞隨風飛揚,那人面如冠玉,猶如天狼星一般的明眸無波,寬大的袖袍擺在腰間。
“他們到哪里了?”
隨后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一名跪在地上的男子,抬起頭,在他的衣服上,還繡著一個田字,他緩緩的回道:“他們已經到了平陰,三天后,便是達到臨博城。”
“這幾天你在田府,還有沒有聽到什么風吹草動,還有田祁是如何得到的計策?”
被這么一問,那跪在地上的男子慢慢的起身,露出一張稚嫩的面孔。
此刻便是田府上等門客,擁有不更爵位的李跡。
在他對面的,則是他的師傅鄒忌,鄒相國。
“那個獻策之人,我暫時無法得知,不過最近田府都在討論一個人,而且這個人今天居然消失了。”
“哦?居然有這樣的事情?”
鄒忌疑問,他可沒有聽說過這事,之前讓李跡去田府當臥底,也是想要把握田盼的動向。
如今田盼的地位越來越高,鄒忌怕威脅到自己在齊國的相國地位,于是就安排李跡前去當臥底,打探消息。
“那個人叫做秦正,前不久他不知是從何處來到田府,將一把長劍當做拜謁,被田祁收入為下等門客,后來竟然在田府花了幾個時辰的時間,制作出了一個叫做‘轆轤’的東西。再后來得罪我,那田府管家就將對方關到田府小黑屋了。就在今天我聽說,他消失了。”
李跡將秦正的大致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鄒忌來回走了幾步,思考了一會兒,便是搖了搖頭,道:“不對,那個管家似乎有意在保護這個秦正。”
聞言,李跡也越發覺得是這么一回事。
“難怪我幾次去找秦正的麻煩,都被田管家拒絕,莫非這個秦正就是在背后給田府獻計策的人?”
“如果是這樣,那么這個人,我們不得不防。”
“師傅,那接下來我們怎么辦?”李跡問道,他感覺又被秦正耍了一回,心中一口氣難以下咽。
“如果他們進入臨博,那么就等于是進入了齊國境內,如此一來,我們就沒有辦法了,必須要在臨博攔住他們。記住在臨博城設下埋伏,讓田盼回不來。”
話說到后面,越來越小聲,也越來越沉重。
既然之前已經謀劃了,那么就不能退縮。
“師傅,這次田盼有鐘離春和諸子百家的人護送,而且如果動手,大王這邊,我們不好交代。”
“大王這邊,你不用擔心,我自會處理。”
“那弟子這幾天便是籌集人馬,將他們攔在臨博城。”
“這是兵符,能夠調動臨博城內的士兵,趕緊去準備吧,記住,要讓臨博城的將領和士兵知道,那些想要進入的人是魏國和趙國的奸細,企圖進入我齊國,不能放他們進來。”
……
齊國靠近臨博城的一座空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