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盼臉色一沉,他戰斗經驗豐富,自然是知道這些是沖鋒軍,是不怕死的將士。
要是被他們纏上,很難脫身。
“攻城者,死!”
一句冰冷的聲音,大聲吼道。
田盼挺直身軀,雙手負立,目光落在了這些人身上,他的臉上也依然沒有多余的表情,仍舊是淡漠地透露著冰涼。
“這是大王賜予田上造的帥印和兵符,還不趕緊叫你們守城將領古涂來拜見。”站在田盼身邊的一名將士喝道。
就在田盼準備拿出帥印和兵符核驗的時候,他發現對方這幾十個人,不像是正規的沖鋒軍。
“你們是何人?”田盼鎮定下來。
“去問閻王吧。”
隨即,幾十個人,面目猙獰,提起大刀長矛,對著田盼蜂擁而至。
田盼手持大刀,咬了咬牙,旋身以雙手為撐,驟然發力。
面對來勢洶洶的大刀,田盼不退反進,大吼一聲,手中的橫刀一抖,劃出一道弧線,斜斜地攔向了劈殺過來的刀光。
他打量了一下這些人,個個都是練武的好手,看來這次是有人想要至他于死地。
居然派出了這么精英的殺手團來對付自己,并且買通了守城的將領。
“大上造,我護送你進城。”
孟勝喊道,此刻他已經霸占了城門。
但是他發現,這些人的目的,并不是守城,而是想要田盼的命。
“不好!”孟勝暗叫不好,于是對著身邊的人喝道:“趕緊去保護田盼大上造。”
田盼一人對付幾人,半生戎馬老當益壯。
“你大爺的,當年老子年輕的時候,我一人殺你們十幾個。”田盼殺紅了眼,雙手沾滿了鮮血,嘴角邊漾起一絲幾不可見的冷笑。
如今有人想要他的命,他怎可能屈服。
猛然間,五把大刀同時舉起,對著田盼砍下。
田盼手中大刀一揮。
“哐當。”
他手中的大刀被砍斷,兩把大刀筆直的砍到了他的肩上,鮮血溢出。
肩膀上更染上大片大片的血漬,可還是有血源源不斷自他傷口處流出,順著手臂上,緩緩的滴到地上。
“兔崽子!”田盼附下身子,雙眼通紅,一把斷刀,橫向一揮,將自己面前的五人逼退了幾步。
“田盼,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受死吧!”
一把大刀,對著田盼的腦袋快速席卷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田盼以為自己的生命到此結束的時候,十多把小弩箭猶如閃電一般,直接殺死了那舉刀之人。
緊接著,六十多把大弩箭,對著城墻上發射過去。
“咻咻咻……”
田盼果然不虧是在沙場上征戰多年的將軍,他猛地睜開雙眼,立即拿起地上的大刀,一橫一劈,幾個拳腳間,將包圍自己的人,全部砍死。
剩下的十幾個沖鋒軍圍在了一起,手提大刀,此刻,竟然產生了害怕之意,一時間難以抉擇。
因為他們看到,在不遠處,幾十個墨家弟子,手拿弩箭,對準了他們。
而在這幾十個墨家弟子后面,則是一個巨大的弩車,在這上面,還站在兩個人。
一個是相貌堂堂的年輕人,不過二十歲,身穿一襲素衣,他面如冠玉,溫潤如同春風,含威不外露,說不出的氣宇軒昂神采奪人。但是此刻那人臉上十分的冰冷,那眼光之中,充滿了殺意。
而另外一個則是老者,素白的常服,極輕便的裝束,連頭上也未戴冠,只將發髻用一根長長的龍頭紫金簪綰住,看來竟有幾分文人的爾雅雍容,但又與其他的墨家弟子不同。
“禽滑厘?”站在田盼身后的孟勝,低聲的喊道。
他還真的沒有想到,本來以為讓墨家弟子去搬救兵,竟然搬來了禽滑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