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禽滑厘在墨家的地位頗高,有時候比他這巨子說話的分量還要重。
畢竟,禽滑厘可是墨子的弟子。
“墨家的禽滑厘先生?”田盼也是眉頭一凝,看著禽滑厘,緊接著目光移到了旁邊的男子身上,問道:“在禽滑厘身邊的那年輕男子是誰?”
“好像不是我墨家的人。”
孟勝搖了搖頭。
墨家弟子眾多,他還真的做不到,每一個都認識,不過這年輕人,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氣場,都不像是墨家的人。
“此人居然能夠操控這大型的弩車,想來定然不是泛泛之輩。”
田盼忍著肩上被大刀砍傷的地方傳來的疼痛,眼里直勾勾的盯著在禽滑厘旁邊的年輕男子。
要是能夠將這個年輕男子收到齊軍旗下,那么定然可以幫助齊國增加軍事力量。
“城上的人給我聽著,我齊國田家軍從趙國撤退,已經甩掉趙國的追兵,現在準備從臨博城回臨淄城向大王奉命,你們要是還不速速打開城門,我們即將攻城,這產生的一切后果和罪責,將記錄在你們守城將士的每一個人身上。”
秦正站在禽滑厘旁邊,威風凜凜,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這么說,這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
等待秦正說完,那城墻上的將士走動了幾步,不敢射箭。
田盼嘴角微微一笑,看著秦正,感到一陣欣慰。
與此同時,臨博城的城墻上,兩位守城大人探出頭看了一下城墻下的隊伍。
“左庶長,我們該怎么辦?要不要打開城門讓他們進來。”一名副將看到下方的將士,抗的旗的確是齊國的戰旗,穿的大部分都是齊國的戰衣。
“這還要問嗎?他們是逃兵,既然是逃兵,殺無赦。”
守城將領古涂,爵位左庶長,他前天接到命令,一定要阻止回來的齊軍,他們是被趙國的軍隊追擊回來的,屬于逃兵。
對待逃兵,自然是不能讓他們進城,而且在這些逃兵后面,還有趙國的追兵,一旦打開城門,難免這些人進來,如此一來,臨博城門,如何守住?
“逃兵,殺無赦。”
城墻上,傳來了一聲吼聲。
很快,那些城墻上的弓箭手,立即準備,對著城下的人,只待一聲令下,就射殺墻下的人。
很快,城墻側面關閉。
剛剛那幾十個沖鋒軍的殺手,立即逃回去。
秦正見狀,如果想要攻城,這點人,目前的確做不到。
而且對方是有依仗的。
不過片刻,田盼和孟勝等人,退回到了城門前,和秦正他們站在一起。
“你們才是逃兵。有種下來,小爺我撕碎了你。”王三力大聲喝道,聽到逃兵,整個人都不舒服。
“我們是逃兵?”
“這下怎么辦?”
人群中,很多的將士開始紛紛議論。
他們知道,一旦被認定為逃兵,那基本上是沒有什么活命的機會了。
現在那城墻上的弓箭手,再增加了一倍,看來如果繼續待下去,必死無疑。
“大上造,我們還是還是逃吧,齊國不用我們,我們帶領這兩千多人,去楚國。”一名將士,徐徐說道。
總不能在這里等死吧。
田盼長長的舒緩了一口氣,臉色慘白,搖了搖頭,此刻他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肩膀上,血液還在流,他忽然明白,原來這不是守城將領的命令。
在表明了身份之后,對方居然說是逃兵,田盼明白,這一定是在朝堂上有人進了讒言,是不讓他進去了。
最后他呢喃道:“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萬萬沒有想到,居然說他是逃兵。
他一身的清白,此刻竟然被人污蔑為逃兵,這讓他心里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