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力不濟的ta終于被第四個殺手打落了手中的武器。
不給第四個殺手拉開距離的機會,ta撲過去,左手抓住對方的右手腕,右手抓住對方的左手腕。
第四個殺手全力轉動自己的右手腕,試圖用刀鋒割傷或者刺傷ta的左手,從而擺脫ta的控制。
趁對方力氣用老,ta右手松開對方的左手腕,雙手一起抓住對方的右手腕,側身,用力一掄,抬腳一鉤,就讓第四個殺手摔了個五體投地,手里的刀也脫手了。
ta氣喘吁吁地撿起地上的刀,準備給第四個殺手致命一擊,還一邊吐槽“恁爸當年一雙ta木屐就能夾住武士刀,今天不用ta都能把你們這些俗辣卒仔收拾掉”
咻
ta如遭雷擊一樣,停下了動作,慢慢努力轉身。
在ta背后,和尚正舉著一把手槍,指著ta。
和尚手里的勃朗寧手槍,槍管前端還加裝了一截消音器,怪不得聲音這么小。
和尚大聲說道“你們幾個趕緊從后門走,三分鐘之內走不了的,我就一槍一個。”
四個殺手不得不忍著劇痛,連滾帶爬地逃走。
和尚一邊流著眼淚,一邊說道“世界已經不一樣了,你知不知道黑船來襲之后,新選組堅持用武士刀對抗洋槍洋炮。他們是很帥,但是結果是他們都死了。真正害死志龍的,不是阿狗,也不是別人,就是你”
艋舺的高級餐廳里。
陳文謙給靚坤倒上一杯酒,說道“我十一二歲就出來混了。說真的,我混了這么久。講義氣,用講的,我聽得多了。但是,真正能做到的,你是第一個。為了我堂弟,你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我很感動。雖然你年紀比我小,但是我文謙佩服你”
靚坤喝下這杯酒,說道“其實,我更多的是討厭李志龍、討厭ta、討厭asa。世界上有富人,也有窮人,這很正常,就像學校里面有成績好的學生,也有成績差的學生。但是,有錢,絕不應該是人能夠欺負人的理由,更不應該是殺人的依仗。所以,李志龍必須一命償命,給狗仔孩賠命。
至于ta和asa。哼,ta是日語木屐的意思;asa是日語中的雅或是正,男人常用的名字。腳上穿著木屐、腰上別一把武士刀,就跑出來扮日本浪人,認賊作父。現在難道還是日據時代啊既然他們不想當中國人,不想當李坤勇和張順發,那么我就順手送他們去給他們向往的時代陪葬好了。這種人,人人得而誅之。”
陳文謙笑道“你這就太意氣行事了。”
靚坤說道“出來混,不講義氣那怎么行”
送靚坤出門的時候,陳文謙抱怨了一句“艋舺十幾個角頭,過去就屬我們后壁厝和廟口最大,經過這一連串的事情,現在頂莊、建國市場、北城、北館這些角頭都冒起來了。原先屬于我們的不少生意,都被他們搶走了。”
靚坤說道“江湖就像是拳擊場,只要你下場站在臺上,對手永遠是打不完的。這件事,現在應該是你、和尚、蚊子三個人去頭疼了。對了,我考上淡水河大學了,歷史系,今后四年時間都要忙學業了,可能就沒有這么多時間回來艋舺。”
陳文謙掏出一個紅包遞給靚坤,說道“我早就聽說了,禮金都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靚坤接過紅包,笑道“謝了。”
陳文謙說道“淡水河大學嘛,又不遠。你還是可以常常回來看看,艋舺始終有你一份。”
1976年的大學聯考,靚坤考得不錯,考上了淡水河大學這所有名的私立大學。
但是,沈佳宜就沒有這么走運了,因為過度緊張,導致月經紊亂,完全沒有發揮出水準。
靚坤問道“你是怎么打算的是再備戰一年,還是讀一個差一點的大學”
沈佳宜說道“要是再備戰一年,說不定壓力會更大,考得更差。不過,以我的分數,好歹還可以讀師范學院。”
靚坤說道“那樣也好,隔沒多遠,我們完全可以出來租房住。”
沈佳宜笑道“我才不要咧。”
在靚坤享受著大學生活、和沈佳宜的二人世界大半年之后。
1978年年初的一天晚上,電話鈴聲響了。
靚坤接起電話,電話那頭說話的是倪永忠。
倪永忠說道“阿孝,爸爸在香港被人開槍打傷了”
靚坤說道“爸爸的傷勢怎么樣會不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