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復了一遍“接走”
鐘嚴道“對。”
他臉上出現幾分感慨神色“說實話鬧到這個地步,仁安療養院雖然還沒有倒閉,但但凡是個正常的家屬,誰會放心自己親人住那種地方還不如找個正兒八經的精神病院或者養老院住著呢。”
“不過我聽小何他們說,雖然有接走自己親人的,不過療養院里大部分的病人都還留在里面,”鐘嚴搖搖頭,“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
紀城睜開眼,面上神色微哂“這對他們來說才是正常的。”
不提某些極重癥的放在外界確實不好解決外,大部分的病人會被丟掉療養院來,就已經很說明一些問題了。
鐘嚴想了想,也覺得紀城說得有道理“也對。”
他嘆口氣“這些病人,以后的日子可難過咯。”
不說他們是否能離開療養院亦或是是否真的有精神上的問題,單說一個普通人,與社會脫離隔絕一兩年時間,想要再跟上整個時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何況這些人的身上還綁著個“精神病”的標簽,不論走到哪里,生活怕都是會受到不小的影響不管這個標簽是來自外界或他們心里,亦或者影響是好或者不好。
不過鐘嚴的傷春悲秋只持續了挺短的一段時間。
畢竟他心理精神健康且良好,生活除了遠方看不見摸不著的精神病人,還有眼前報社經營的茍且。與其無意義地為這些人擔憂,還不如操心操心自己該怎么辦他還有一套房貸沒還完呢
于是鐘嚴很快就打起精神,詢問他現在的引路之神“對了喻總,現在您手上的兩個專題都干完了,咱們下一步,有什么指示”
一邊問,鐘嚴自己腦子里也在飛速轉動上上次是仁安療養院,心理類,上次是某小學豆腐渣工程,校園教育類,要不然這次他們搞個兩相結合,開發校園暴力類題材吧又有心理又有教育
或者不開發新領域,繼續在原有成果上深耕仁安療養院的那次報道可以說是小中見大,別具一格,以他鐘嚴從事新聞行業多年來的眼光,拿個新聞獎都不為過對了前幾天他去一個飯局,還有誰誰提到想把仁安療養院事件改成i拍電影呢
鐘嚴腦中思緒百轉千回,卻見紀城面上一副老神在在的神色“下一步要做什么我已經想好了。”
鐘嚴立刻擺出洗耳恭聽的表情,心中已經暢想著然英在紀城的帶領下做大做強,成功上市,成為新聞界龍頭的美好場景
紀城“我要成立一個基金會。”
“撥款幫助那些確診有精神或者心理疾病的病人們,更好地進入和回歸社會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