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嚴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對啊”
他語氣驚喜“我怎么沒想到呢”
紀城問“那現在,這件事情,交給你辦,可以嗎”
鐘嚴“沒問題”
他當場拍胸脯保證“包在我身上”
說完鐘嚴就轉身一溜煙出了辦公室“來這么久口渴了吧我去給您倒水”
紀城老神在在往后一靠,用腳踩著椅子悠然自得地轉了一個圈。
要是司命天神等神在場,必定得感嘆一句太子殿下這是已經把他們的畫大餅技巧給學活了啊
有了鐘嚴等人的跑腿賣力,基金會的建立很快就籌備起來,其中主要出資者當然還是紀城喻霽原先賬戶里那些存款確實大部分都投給了然英,但太子殿下是誰
有從寰宇界湛青那里薅來的網絡知識,即使伍叁貳叁和叁肆陸柒兩個小世界在網絡科技的發展上并不完全兼容,他也可以憑借這些成為這個小世界的頂級黑客。
而以這樣的水平,隨便匿名幫這個世界幾家網絡公司找找漏洞賺些外快還不簡單
再者原身喻霽雖然在喻氏集團內的角逐失敗,但好歹人家也是金融系的高材生,借著喻霽這些記憶,紀城再用自己手頭的本金簡單投資一番,基金會的本金也就賺出來了。
更不說在基金會建立的消息傳出后,a國有好些企業機構也紛紛提出想要注資了。
之后“然霽”基金會成立,作為初始出資者的紀城和然英一時間又出了把風頭。
雖然說基金會的主要目的是幫助確診有心理或精神疾病的病人更好地回歸社會生活,但對這種偏特殊的人群來說,光給錢顯然是不行的,所以然霽基金會也撥出了相當款項,用于培養支持精神科醫生和心理咨詢師的發展。
而然霽基金會的頭一個“開刀對象”,顯然就是之前因為紀城報道而陷入水深火熱的仁安療養院。
“喂是喻菁小姐嗎”
喻菁接起電話的聲音極不耐煩“梅有德,這種時候了你還有閑心來找我”
電話那頭,梅有德的外表神情都相當焦躁。
以往在仁安療養院,梅有德作為整個療養院的至高無上之長,即使不怎么常來,但一旦出現,那必然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外面一件白大褂是醫生標配,里面那必須得是高級襯衫作配,臉上的鏡片鏡架全都是高級貨,鏡片后面的眼睛雖然不大,但絕對做到了炯炯有神。
盡管在面對紀城之時經常會忍不住爆出粗鄙之語,但在病人和自己的下屬們面前,梅有德那必然都是維持著相當的威嚴。
不過現在他可完全沒心情注意自己的儀容儀表了再這么下去他整個療養院都要垮了,還管什么白大褂
而面對喻菁的不耐煩,梅有德也沒心思再哄著這位大小姐“就是因為到了這種時候我才來找你”
他語氣不善“喻霽那些報道你也知道吧現在那些什么勞什子的心理專家已經入駐仁安療養院了,還有那個什么然霽基金會,如果不是我想辦法在壓專家組的結果,仁安療養院現在就開不下去了”
“我跟你說,要不是你非要把他送到仁安來,我會有現在這些麻煩”
“我非要把他送過來”電話那頭喻菁的語氣有些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我是沒給你好處嗎梅有德而且最后沒把他看住讓他逃跑的可是你”
“哦對了,”她聲音陰陽怪氣地諷刺,“之前是誰和我說,喻霽跑了,受到直接影響的人會是我”
梅有德氣結“你”
他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平復下內心的情緒,隨后惡狠狠道“仁安要是倒閉了,你的那些秘密可也別想藏住”
“我沒記錯的話,喻霽之前還報道了一個小學財務侵吞的新聞吧”
“一個無冤無仇的縣城小學他都能寫成全國皆知的新聞,他要是知道和自己有仇的你”梅有德拖長了聲音。
喻菁那邊的聲音明顯冷了下來“梅有德,我勸你不要做傻事。”
“這怎么能叫傻事呢,哈哈,”梅有德語調怪異地笑了兩聲,“喻菁,我只是在實事求是而已。”
“雖然現在來的專家組只是調查我們仁安療養院是如何對待治療病人的,但我的療養院要是真的開不下去了宣布倒閉,那賬本不得交出來給大眾瞧一瞧啊”
“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次電話那頭沉默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梅有德又說了一遍“喻菁,你要搞清楚,咱們是在互惠互利,不管誰倒了,另一方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他語氣相當的意味深長。
“我們所有人都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這一次不把喻霽弄倒,大家通通不會好過。”
這次喻菁終于開口。
她問“你想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