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瓜娃子是他的小徒弟,手上本事有,就是人慫。家里也困難,送來學手藝連個學費都給不起。這要是能起個門店賣小吃,說不好過幾年就能改改窮苦的門庭了。他做師父自然也盼著徒弟好
錢晴把寫好的招租信息掛在梧桐大學的通報欄里,又等到晚上觀摩了一下丁大舅丁二舅的盒飯生意。
一聽說第二天的盒飯可以提前訂,大多數學生都是贊同的,相約著一會兒吃完飯再來送飯盒挑菜品。
中間倒是有一個學生,神色慌張,不知道為什么,反復問著丁大舅丁二舅能不能不要訂飯盒。
“我們才剛加了鬧鐘,你們這樣搞,我們就又要拖堂了嗚嗚”
丁大舅丁二舅滿臉懵,他們就是個買飯盒的,咋還跟拖堂扯上關系了
學生悲痛欲絕你們不懂
等錢晴這邊衣架子和衣撐子陸續到的時候,錢雨也結束了粉條廠的生產,隨著天氣逐漸升溫,粉條晚上已經很難上凍了,不上凍就沒彈性,影響口感。
所以錢雨當機立斷宣布今年上半年就到此為止。
粉條廠的機器設備交給黃老二夫妻兩個看著,黃老二夫妻也很靈活,每年粉條就做三四個月沒關系,剩下時間他們就種地嘛。
錢雨也鼓勵他們這么做,最好是多種一些紅薯,等到下一次做粉條,那么多家一起競爭,原料上肯定要互相抬價。這時候能多種一點,秋天他們的粉條就多賺一點。
黃老二干脆包了一片地,反正紅薯好養活,種多點也不費事。
安頓好了一切,錢雨就去養豬場看情況。
月初時候,錢雨招到了一個養殖專業的中專生,開了價格請到養豬場。然后就是緊鑼密鼓的蓋房子壘豬圈,勤等著下個月都弄好了,就去逮小豬崽。
錢父剛辭掉工作到養豬場,整天就是忙前忙后盯工人追進度。
錢晴交代了錢父幾句,讓他多注意身體,又大概看了下進度,這才離開養豬場到油田去。
現在,比起火柴廠家屬院,油田大院更像是家了。
錢晴看到她姐,就想起錢母前段時間說錢雨小日子疼的事,趕緊把衛生巾拿出來科普一番。
順便還給她姐提要求“你不是要去省城找教授問菌類養殖的事嗎到時候你就去找老丁,讓他幫你搶個專家號,你也去檢查一下。身體可是干革命的本錢,虧了本錢你做什么都不行。”
錢雨有點無奈“咱媽太大驚小怪了,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之前也去市里的醫院看過,醫生都說沒事。”
錢晴還是堅持“那誰知道是不是市里的醫生不行呢你還是去省城的大醫院檢查下,檢查沒事也好放心。”
錢母也在邊上幫腔“就是,看好了說沒事,咱們就不用擔心了,省的每天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