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很想再打一仗,依照升銜制度,擔任上將期間有了大的軍功才能在短期內升為大將。那么退休時,女皇就可以恩典,讓他封帥榮休。
就如退休的幾位將領,當上將期間打了不少戰爭,當時升銜為大將,之后軍墾時還打過“治安戰”,追擊女真殘余勢力,有了退休封帥的各種資歷。
現在頗超阿綽年過五十五歲,又輪到駐京,搞不好就在京干巴巴駐守三年,若有事就再延長一年,然后就光榮退休了,因為無功,能不能以大將退休還說不定。
“皇上多年前地圖開疆,尚未完成立界碑。此事除了軍部的人能做,旁的部門做不了。怎么能因為眼前的安逸,而不早些為子孫后代謀算呢”
書穎沉默,頗超阿綽又道“關東軍民屯田萬里,糧食可以自給,還有關東皮草布匹防寒。現在有了火車,方便補給彈藥。”
周部長道“出興安嶺以西可也不近,長途行軍,補給之難不下于從燕京到臨潢府。”
頗超阿綽道“不用像從前一樣調動幾個集團軍做戰,出興安嶺以西只調一個集團軍也夠了。”
書穎道“今年秋糧秋稅還沒有收上來,也不知統計下來有多少”
交通部門和水利部門的主官們不同意了,表示財政預算盈余的都要投入到基礎設施建設當中。
交通部門的劉部長還說“出兵漠北,去拿下現在沒有人開發的地,其所耗錢糧應該可以修建從京城到武昌的鐵路了。”
這時還在總參部的王逸飛都忍不住說“哪有這么夸張現在東北糧草和防寒衣基本自給,只出一個集團軍的話,所耗不會超過當年北伐的十分之一。”
劉部長當初還只是個小官,但也知道這筆賬,說“當年北伐的錢可是六七年的省吃儉用,打了北伐充盈的國庫和各地方倉儲為之一空。現在剛遷了新京,還有那么多事業要開展,延后幾年再打興安嶺以西的地不行嗎”
農業及農稅部的周部長也跟著附和,軍部的人跟著列數些打仗的理由,雙方在下頭爭論起來。
書穎歪在龍椅上,有些頭疼,聰明如她也有幾分拿不定主意。
忽然安南王葉玉堂出列,奏道“啟奏皇上,臣以為,還是讓軍部打這一仗吧。”
安南王葉玉堂當年是進士及第,他現在擔任一位副相,目前政務院有六位副相分管各部事務和政務院直屬的秘書處、后勤處、保衛處等輔助小部門。
因為葉玉堂是皇族,一般來說無法擔任平章政事首相。文官體系的人都奇怪地看著他,一直未發表意見的王甫都有些好奇,他其實也沒有想清楚。
周部長道“王爺,當初北伐是不得不為,一方面為收復燕云戰略要地,另一方面關內還有許多失地流民無以為業,北伐于國有利。可是現在”
葉玉堂朝他半揖,道“現在也是必要的。臣年輕時受皇上親自教導策論,皇上曾言兵刀入庫,馬放南山都是帝國從興走向衰的必然過程。
現如今國防軍把重心放在軍墾和建設上日久,只怕難免懈怠。很多見過血并且歷練過長途行軍的精銳老兵年到四十就已退役,有些國防軍戰士有了功勛田、并且家人都分到了地提前自請退役。
再過五年十年,退役的老兵就更多了,而全由新兵們組成的軍隊只怕是要出問題的。年輕人依仗我朝利器,不知行軍要注意的細節,一味狂妄自大更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