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師尊如此淡定,想來對江宛彤的去向心里有數。
玄隱真人捏起江宛彤的鹿角,紙鹿的四條腿在空中不斷撲騰著。
“師姐,救我”紙鹿里傳出江宛彤的聲音。
原來小紙鹿就是小師妹林青棠一想到小師妹被迫住進小紙鹿里,掛在師尊頭發上,就忍不住笑意。
在外頭還沒跪滿三個時辰,提前結束懲罰的許云澤被莫時歡帶了進來,第一眼便看見了紅著眼睛的林青棠,把手里的悔過書都攥皺了,眉頭擰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林青棠對上許云澤的視線,連忙擦了擦眼睛,把眼淚揩干。
在一旁看著他們動作的莫時歡緩慢地眨了眨眼睛,打開手里的折扇,輕輕搖動,似乎在琢磨著什么。
“人齊了。”玄隱真人抬起手,化了個結界,將一切隔絕在主殿之外。
眾人面色凜然,就連江宛彤都不撲騰了,仰頭望著師尊。
“關于靈玉一事,你們都已經知曉了。”玄隱真人說。
眾人點頭,紙鹿不敢亂動,安分地掛在空中。
“靈玉是新靈脈開啟的鑰匙,也是新靈脈的地圖,它并不只有一塊。”玄隱真人頓了頓,“魔尊手里也有一塊靈玉。”
江宛彤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如今修真界和魔界各有一塊靈玉,但是從現在的局面看來,修真界缺少的信息量太多了,遠不如魔尊知道的多。
“據赤魔所言,魔尊手里的靈玉是主靈玉,只要他能夠想辦法觸碰到其他靈玉,便能夠通過主靈玉,點亮魔尊手里的靈脈地圖。”玄隱真人說。
江宛彤明白了,怪不得赤魔說,他只要偷到靈玉就算完成任務了,原來如此。
不過為什么這件事情,玄隱真人并沒有在乘霄宗宗主面前說江宛彤轉念一想,師尊這樣做也有道理,既然要把乘霄宗完全從爭奪新靈脈的局面里摘出去,只有他們這一支在跟進,就應該讓宗主知道得越少越好。
自從莫時歡從鬼域回來之后,他除了去探望還在昏迷中的江宛彤之外,就是在為這件事情奔走。
“赤魔在修真聯盟的看管下,據說還未透露靈玉的作用,但是修真界已有傳聞靈玉并不止一塊。”也就是說,修真界上層已經知道了他們知道的信息,只不過瞞下了新靈脈一事,卻想要其他人幫忙尋找靈玉。
玄隱真人又看向許云澤。
這次許云澤外出,是為了幫玄隱真人辦事,內容保密,于“江宛彤”外出歷練的三日前出發,正好和林青棠帶乘霄宗弟子前往門派大比的時間重合。
許云澤將悔過書塞進口袋,從懷里掏出一本冊子,正好它的封皮對準了江宛彤,能讓她看見上面的字北辰峰事務記錄。
“根據調查結果,靈玉第一次出現在修真界的視線里,是兩年前的事情,由靈蹤山的一位器修于鬼市所得,經過煉器大師的檢驗,靈玉被鑒定為仙器,惹來各家爭奪,最后由修真聯盟和各大門派一致決定,門派大比的獲勝者可以得到這枚靈玉。”
當時的修真界并不知道靈玉的真正作用,只知道它是一個仙器,所以才會如此“大方”地拿出來當門派大比的彩頭,現在恐怕就不會這么做了。
玄隱真人在得知靈玉是彩頭的時候,就察覺了不對勁,派許云澤去調查這枚靈玉的來歷。
鬼市莫時歡和許云澤將目光放在軟榻上的“江宛彤”身上,而林青棠則看向掛在師尊頭發上的江宛彤。
“兩年前的鬼市嗎”江宛彤的聲音從師尊身上傳來,莫時歡和許云澤抬頭看向師尊。
玄隱真人又捏起紙鹿的鹿角,示意他們看這里。
兩人很快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