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來到這個世界,天道告訴她,她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世界的命運只有她能改變,她就是唯一的變數。
如果她做不到,這個世界就會毀滅。
這里有護短的美人師尊,有溫柔體貼的青棠師姐,有陪著她玩鬧還給她背鍋的莫師兄,有不解風情卻異常靠譜的大師兄,還有她的同門,有知己一般的藍姑娘
江宛彤無法眼睜睜地看著這個世界走向滅亡。
她不能像在原來的世界那樣,被父母和師長很好地保護在羽翼下,繼續揣著明白裝糊涂。
成為救世主,就得有與之相匹配的能力。
她要變強,才能不辜負她走這一遭。
江宛彤握起手里的劍,目光堅定地凝視著玄隱真人。
“因為有件事情,是只有我能做到的,是缺我不可的,是我一定要承擔起的責任。”
微涼的晚風撩起她的長發,天空緩緩落下細細碎碎的白色雪花。
雪夜靜謐,卻有一團火焰在江宛彤的心里燃燒。
玄隱真人望著小徒弟,他對江宛彤真正有記憶,是在那個救她的小鎮,她像是初來乍到的雛鳥,弱小得惹人憐惜,卻絕不會想到她有朝一日也能扛起肩上的重擔,劍指大道。
如今看來,她似乎在他沒有顧及到的地方,悄然成長。
“好。”玄隱真人感到無比欣慰。
從這一天起,江宛彤便越發刻苦修煉和學習。
在做早課的時候,江宛彤口中念念有詞,同門凝神一聽,竟然是她自己編的中階陣法大全口訣,不然就是藥草學某章節的藥草習性和特征。
做完早課之后,江宛彤走在去藥宗拿藥的路上,手里捧著一本修真界編年史,自動地繞開擋在她面前的同門。
被繞過去的許云澤
許云澤快步走過去,攔住了江宛彤的去路,“小師妹。”
江宛彤聽到熟悉的聲音,這才收起書,對著大師兄一欠身,左右瞧了瞧,又看了一眼天色。
“大師兄,你這個時間,不是在訓練弟子嗎”
許云澤用本命劍的劍柄敲了她一腦殼,說道“今天是團體賽弟子選拔。你忘了嗎”
江宛彤后知后覺地想起來了,門派大比的團體賽,每個宗門選出兩支隊伍,每支隊伍五人參加團體賽。
個人賽是只要弟子是筑基期,所在門派符合規則,就能夠參加,然而前期淘汰得也狠,而且每個人只能參加一次個人賽,所以大部分人都會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有足夠的自信,才來參加個人賽,便也沒有選拔一說。
“喔喔我忘了。”江宛彤跟許云澤一起往藥宗走,她是去拿藥,許云澤是去看林青棠選拔賽準備得如何。
最近江宛彤都在宸星殿跟隨玄隱真人練劍,自從她想明白為什么要學劍之后,她的劍法便一日千里,雖然同樣只有十式,但顯然比起她剛剛練劍只會模仿那會兒要好得多。
而且,玄隱真人是個非常好的師尊,他的教學,四舍五入等于現代的資深特級教師。
江宛彤甚至覺得,只要是個智商過得去的,即便天賦平平,在玄隱真人的教學下,也能通過苦學,成為一輩人才,更何況她這具身體有天賦加成。
還好還好,沒有辜負她的天賦。
許云澤雙手環胸,抱著本命劍,問起江宛彤“我聽師弟說,你最近在躲著他,怎么回事”
江宛彤的刻苦修煉也使得宸星殿周圍的靈氣越發純粹濃郁,莫時歡的身體漸漸恢復,日常已經可以清醒一兩個時辰了,只不過還是無法恢復人形。
“額”江宛彤撓了撓臉,大師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許云澤不明白她這有什么好尷尬的,“不就是摸了他身子嗎你之前不也說得理直氣壯的,這會兒怎么就害羞了”
該害羞的應該是他師弟吧
江宛彤怒視許云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