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宋絕微微一笑,道:“好一招驅虎吞狼之計。”
張狂分析得沒錯,本土弟子這是要讓他和筱筱兩面不討好呢。
他和筱筱只是兩個人,說是孤立無援亦不為過。和本土弟子龐大的勢力集團比起來,一定有人覺得你二人比較好欺一些。
到了授冠之禮之時,本土弟子坐山觀虎斗的以兵不血刃之方式登上了他們垂涎的位子。
“現在已經有人開始抱怨,說是你牽扯到了他們。”徐天宏苦笑著說道:“再這么人云亦云下去,你的風評和處境肯定很不好,結果里外不是人。”
宋絕無語的笑道:“本土弟子手段陰險,無可厚非!但那些被挑撥起來的人,他們不敢沖本土弟子去,卻把怨言丟在我頭上來了,真是不知所謂。”
張狂奇道:“你不生氣?”
宋絕搖頭道:“我從不將他們當朋友,這有什么好生氣的。他們要想抱本土弟子的大腿,也得等過了授冠之禮!現在就急匆匆的表明立場,實在愚蠢之極。真要把我惹火了,連內宗都別想進去。”
徐天宏苦笑道:“聰明人實在太少了。不過心生怨言的人畢竟還是少數,更多的是憤怒,但偏偏又奈何不得。”
宋絕問道:“武元鎧死了,本土弟子的掌舵人現在是誰?”
徐天宏道:“現在主事的是鐘鎮和岳恒。”
宋絕撇撇嘴,道:“這兩個破玩意,有什么資格分配前十一個名額?這種名額,是他們有資格來分的么?”
徐天宏苦笑道:“授冠之禮,采取自由作戰的形式,而本土弟子的個人實力遠勝我們,就比如那自吹自捧的前十,足有七,六人是本土弟子。”
“單論個人實力的話,他們會在授冠之禮中占據上風。”
“如今他們在鐘鎮、岳恒的促使下,已經聯合在一起。”
“他們團結一心,而我們人心不齊,所以根本不敢反對,畢竟一旦惹惱了對方,在授冠之禮上,肯定會聯合對付。到時候,別說前十一名,恐怕連個靠前的名次都拿不到。”
宋絕笑了一笑:“說到底,還是用拳頭來講道理。既如此,那還擔心什么?”
他向二人,道:“授冠之禮的第一名我要了,筱筱一個,小慕容和鳳靈雨一人一個,剩下七個名額,你二人決定歸屬。”
徐天宏、張狂的眼睛為之一亮:這位爺連湯都不給本土弟子喝啊,比起本土弟子更狠了。
徐天宏狂喜道:“宋師弟,你需要我們如何配合。”
宋絕想了想,道:“本土弟子對他們要包攬的九個名額一定有了劃分,你們幫我把這九個人挖出來。他們陰我在先,那我就以進不了內宗的方式去回報他們。”
一旁的徐天宏、張狂都是一驚,沒想到宋絕的回報會如此凌厲。“這個不難!”徐天宏沉吟了一下,道:“鐘鎮、岳恒威望不如武元鎧,沒有絕對的掌控能力,再加上他二人無法做到大公無私,所以他們也是矛盾重重,要探聽另七人的消息并不難。”
宋絕見到徐天宏分析得有條不紊、合情合理,方才再度道:“我們的決定,你們在授冠之禮那天宣布吧。你們的團隊太雜,而這未來的半個月,無疑是一個淬煉雜質的良機。”
徐天宏明悟道:“確實是去蕪存菁的良機,還是師弟考慮周到。”
“至于本土弟子,就讓他們享受享受夢想破滅前的瘋狂吧!”
“那九個人,必是他們精選之強者。所以,其他人還是得看你們自己。”
能幫到這一步,已是宋絕之極限。
徐天宏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他輕笑一聲,道:“修煉之道本就艱難困阻,想要走到最后,唯有依靠自身的力量。如果什么事情都由師弟掃除的話,還不如回家養老得了。”
……
時間流逝,半月一晃而過。
授冠之禮這一日,天光漸漸驅走籠罩大地的昏暗。
沉寂了一夜的外山,仿佛在突然間蘇醒了一般,整個外山中,彌漫著一種濃重戰意。
兩萬余名弟子皆是神色肅然,眼神深處隱藏緊張、期待之色,因為大家都明白授冠之禮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