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在那里半天,感覺一切都不真實。
蔣蘊為什么沒出來他去哪里了
剛想著,突然不遠處有人喊他的名字“敘畫”
許樺抬眼看去,見霍茲和應添朝著他跑來。
他們看起來擔心極了,跑到他身邊,四下檢查了一遍,問許樺“你昨晚去哪里了我們找了你好久,都沒找到你,蔣蘊去找你了,你看到他了么”
許樺一愣,心里一揪“蔣蘊沒在嗎”
霍茲搖頭“昨晚他回來看到你不在,就去找你了,還說很危險,讓我們不要亂跑,等天亮再說,我們等到了天亮沒見你們回來,剛才鎮長喊我們去吃飯,我們才看到了你。”
許樺點頭,有點云里霧里。
應添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發現沒受傷,這才舒了口氣“昨晚真的嚇死人了,這個地方不能待了,咱們得走。”
許樺搖頭“不行,我們得等蔣蘊回來,他沒回來之前,不要亂跑。”
這時,霍茲和應添都發現了他唇上的傷口,一個比唇色深的印記。
霍茲問“你的嘴怎么了”
許樺一愣,趕緊捂住“磕到石頭上了。”
應添蹙眉“可是,好像是個牙印。”
許樺說“磕到石頭上,又被狗咬了。”
霍茲“”
應添“”
許樺拉著兩人就走“別廢話了,去村長家,不要待在這里。”
總覺得白天外面也不安全。
如果有可能,他們會在鎮長家里等蔣蘊回來。
可是,蔣蘊再也沒有回來,他們在鎮長家等了一個晚上,都沒有見到蔣蘊的影子。
許樺當即決定,繼續去找其他人,可每次都是一個結果,剩下的人不是消失就是慘死。
五個證人,費爾、達倫、伯尼、肯特、加百列,無一生還。
還死了一個及其無辜的尼爾森。
也是在得知最后一個證人達倫死亡之時,系統之前關于這些線索的任務變成了“尋找幕后真兇”。
許樺想起了蔣蘊的話。
兇手在他們四人當中。
可是霍茲和應添,做了什么都在許樺眼皮子底下,許樺有點懷疑蔣蘊說的話了。
可是蔣蘊到底去了哪里
沒人知道,他一連消失幾天,讓許樺一度覺得那個幻境里被蔣蘊抱著占便宜是個錯覺。
但很快,他就沒時間去想被蔣蘊占便宜的事情了,因為證人死完了,他們也沒有時間去證明什么,司法機關的人到來,把他們三逮捕了。
做了大概的口供,反正也不會有人信他們的胡言亂語,就像戴安娜說的“我給你們時間是想讓你們洗刷冤屈,沒想到你們把證人殺了個干凈。”
這事扯得很,許樺知道解釋不清,也就沒解釋。
他們三個暫時被拘留,關在一個房間里。
霍茲嘆息一聲,問許樺“蔣蘊為什么突然不見了啊”
許樺搖頭“我也不知道。”
應添說“看來這次誰也救不了我們了,兇手到底是誰,沒有任何線索。”
許樺沒答話,看了一眼霍茲,又看了一眼應添。
他覺得這兩人殺人的可能性不太大。
當然霍茲和應添也不會懷疑到許樺的頭上。
但誰都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夜深人靜,拘留室里三個人躺在一張不大的床上,擠在一起。
精衛正在打盹兒,突然聽到有聲音。
這不睜眼還好,一睜眼,卻發現監控里顯示,那個沒穿校服的男孩,正舉著一把利器朝著霍茲的胸口刺去
男孩面目猙獰,像是恨死了誰似的
他唇上的一點紅印,像是要紅地滴血,在黑暗里閃著暗紅的光。
“敘畫你瘋了嗎”
拘留室里傳來霍茲驚恐的聲音。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