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盧莉夫人沒想到他會忽然說起這個,有些不好意思地捧著臉,"真是的,你怎么跟孩子說這些"
巴伐利亞清了清嗓子∶"我也沒什么印象了,不過那時候的歌我倒是還記得。"
他對盧莉夫人擠了擠眼,"我可以再給你唱一遍。"
緹娜∶""
喂,對方正在交待作案動機的時候你們倆擠眉弄眼地干什么呢不要莫名其妙給我塞狗糧啊
"如果不是為了所謂的諾言。"法爾丁低下頭,"巴伐利亞先生就不必留在這里,可以成為游吟詩人,離開這片戰亂的土地,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吧"
巴伐利亞沉吟了片刻,,他輕輕搖了搖頭∶"不,或許還是不會。"
法爾丁震驚地抬起頭∶"可是"
"因為那樣我就不能和盧莉相遇了。"他哈哈大笑起來,"開玩笑的。"
"我是說,即使我們不需要守護塞勒斯的遺體,但在這戰亂的蒼紅樹界,離開這里成為游吟詩人,簡直就像丟下家人逃跑一樣。"
他擺出嚴肅的表情,"法爾丁,我很感謝你對我的維護,但是把一切責任都推給別人,這并不是男子漢所為。"
"我會留下來,成為克羅寧家族的首領,接下這份遙遠的責任,是因為我主動選擇了責任,我以此為榮。"
法爾丁果呆看著他。
"不過"巴伐利亞摸了摸鼻子,"我年輕的時候,其實也多少有一點,也只有一點,多少有些不甘心。"
"但歸根究底,讓我毫無選擇的是蒼紅樹界的現狀,而不僅僅是塞勒斯的存在。"
他往前走到法爾丁身邊,把他從地面上拉起來,扶著他挺直脊背,"法爾丁,就算很疼也要忍住,做錯了事要道歉,這是必須的。"
他壓著法爾丁的腦袋低下,少年悶悶的聲音傳來∶"我很抱歉"
巴伐利亞才剛剛露出欣慰的表情,就聽到他接著說,"巴伐利亞先生。
巴伐利亞露出無奈的神情∶"真是的,不是跟我道歉啊"
塞勒斯輕輕搖頭∶"不,沒關系。"
"我并不需要歉意,他也似乎還沒完全明白您的決心。"
"是啊,看起來他還有好一段路要走呢。"巴伐利亞哈哈大笑起來,"別擔心,我和盧莉會慢慢教他的。"
法爾丁猛地抬起頭,他輕輕掙動了一下,又被巴伐利亞無情地按住。
"我不能留在這里"法爾丁皺起眉頭,"我會給大家添麻煩的"
"是啊,你已經給我們找了不少麻煩了。"盧莉夫人也靠過來,和巴伐利亞一左一右一起把他夾在中間,雙手叉腰數落著他,"你以為在鎮子里不傷人就完全沒問題了嗎大家每天修理被亡靈損壞的柵欄也很耗時耗力的"
"沒錯,沒錯"跟著一起過來的年輕人嬉笑著伸出自己帶著傷口的手,"為了修理柵欄我的手都磨破了,法爾丁你可得好好補償我"
"還有我的弓箭消耗也很多,你也得負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