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至妤自然也看見了周圍圍過來的眾修士,她抬眼看向看向顧霆,“還要繼續嗎”
現在這周圍修士都虎視眈眈的情況,要是璇璣劍派和玄道宗兩門動手,無疑是讓其他修士撿了便宜,所以陶至妤不太想大動干戈。
顧霆滿臉陰沉,抬手指了下一旁打坐調息的沈知玉,“讓她把我玄道宗的弟子放了。”
陶至妤看了眼被血紅藤蔓捆著拖行的人形粽子,白眼一翻,“這弟子試本身就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你玄道宗的人自身技不如人,你還要來給他出頭,欺負一個修為比你低的修士,你也不嫌臊的慌”
顧霆面無表情道“我不管你說什么,反正你們得放人,不然就直接動手吧。”
陶至妤見他油鹽不進,不由得冷哼一聲,“要打便打,我還怕你不成”
她之所以不想動手,是因為不想讓其他修士漁翁得利,可這并不代表她要處處退讓。更何況那被抓起來的修士是別人的俘虜,她沒有資格做主,就算她能做主,也不可能把人交還的,憑本事抓的人,憑什么給放了
要打就打,論打架,璇璣劍派的弟子還沒有怕過誰
說起來,十大宗門里排名第一的是清墟宮,但是若真的論起個人戰斗力,當屬璇璣劍派和玄道宗的弟子最強,畢竟兩個宗門,一個主要都是劍修,另一個主要是體修,都是實力強勁、好斗善戰的主兒。
“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顧霆不再多談,周身氣勢大振,皮膚上隱隱出現淡淡的金光,朝著陶至妤如捕食的猛虎一般直沖而去。
陶至妤臉上閃過一絲凝重,她抬手飛快結出幾道印訣,頓時,浮在她身側的火紅長劍劍身一震,發出一聲清嘯后飛出,迅雷一般迎向顧霆。
兩人打起來后,周遭的璇璣劍派和玄道宗的弟子并沒有冒然動手,他們都做好了戰斗的準備,戒備的看著周圍慢慢圍過來的修士。
沈知玉一直沒有將全部心神投入調息,注意到局勢緊張的她,立刻結束了調息,站了起來。
此刻她體內氣息還未徹底平復,而真元也才剛剛恢復了兩成。
沈知玉剛剛聽見了陶至妤和顧霆的對話,環視一周,輕聲道“要不把人還給玄道宗吧,這樣打起來了,我們很吃虧啊。”
握著長劍嚴陣以待的秦羲聞言,側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沒有錯,沒有委屈退讓的道理。”
沈知玉一愣,豎劍于身前,做好隨時戰斗的準備。
她心里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之前她接受的教育都在告訴她要顧全大局,凡事以利益為先,面對強權要適當妥協,緊急情況可以做出讓步。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告訴她,沒有錯,就不必委屈退讓。哪怕周圍有這么多修士環繞,威脅極大。
沈知玉有些失神,她眼睛漸漸失了焦距,眼前一片模糊,周圍修士都行為都仿佛變成了慢動作,四周嘈雜的聲音從她耳朵里遠去,漸漸變得一片安靜。
是啊,她根本沒有錯處,為什么要讓步
為什么她每一次思考問題時都是以值不值得的視角展開,從來沒有問過自己心里愿不愿意。
可是她是一名劍修,在日后的修行之中,如果都像現在這樣畏首畏尾,連維持自己的本心都無法做到,又怎么能一往無前,無懼生死,又怎么能夠在荊棘叢生的大道上爭鋒
想到此,沈知玉心中的束縛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沖破了,迷蒙的目光中顯現出堅定,腦海中靈臺清明,心境一瞬間提升至筑基期。
體內丹田里傳出“轟”的一聲輕響,四周靈氣涌入身體,注入她的經脈沉入丹田,只聽見一道輕微的碎裂聲響起,修為瞬間達到練氣十層頂峰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