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浪花千丈,波紋復起,一朵薄云如輕紗遮住太陰星,仿佛羞于見證。
情飽饜足。
文燭玨懶洋洋靠在一塊被曬得半溫的礁石上,渾身仿佛沒了骨頭。
怪不得人類對此事樂此不疲,就算生命有限,還要浪費在上面,某些時候,尤其是心中煩雜之事,適當運動有利于緩解壓力,放空身心,實在是一舉多得。
推開湊過來的腦袋,被滿足的文燭玨十分冷酷“我要休息,坐遠一點。”
他可不像對方永動機成精,過猶不及,就算他們不存在傷身問題,也不能整天浪費在這件事上吧。
通天可不覺得是浪費。
或者說,這就是洪荒土著與穿越者的差別,以洪荒的時間觀念,每個人都可以說是超級拖延癥患者,沒有什么必須立刻完成的事情,自然干什么都不算浪費時間。
況且,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做有益身心的運動,就更不是浪費了啊
所以,通天重整旗鼓,再一次伸出手,被文燭玨“啪”的一聲拍開。
這動靜,聽得都疼,通天舉著紅都沒紅一下的手,委屈道“蟲蟲好狠的心,我又不是截天,你打他還沒這樣用力呢。”
真的文燭玨抬起眼簾,正要細看,突然想起來,自己當時修為沒現在高,自然下手輕啊
他收回目光,不接茬,這是個危險話題,休想誆他。
騙不到蟲蟲,通天癟嘴,再湊上去,這次沒有挨揍,他頓時高興,把那個討厭的惡尸丟出腦海。
“蟲蟲。”灼熱的吐息從耳邊吹過,通天笑著瞇起眼,“我就知道你這里,因為你在等我,我說得可對”
文燭玨靠在他身上,依舊閉著眼,輕輕嗯了一聲。
其實,他也是戰后才發現,自己閃過回家的念頭時,第一反應居然是金鰲島。
巫族就不提了,在那兒本就是權宜之計,雖然住了上千年,實際上根本沒有歸屬感,所以打包金烏后,他便離開。
自己原本的道場,也是一個暫時的落腳之處,這些年,名字都沒取一個,居住的時間也短,其實就是沒放著心上。
反而是金鰲島,雖然也沒住多久,但他在這座島上與通天互明心意,還過了一段如膠似漆的時間,島嶼也是兩人一同布置,一尺一寸都是他們的回憶,偶爾想起,會心一笑,更有家的感覺。
所以,最后他打包了自己所有的家當來到了這座島。
而通天解決完事情后,第一反應也是找到這兒來。
想到這兒,文燭玨忽的翹起嘴角,一笑,伸手勾住身后之人的脖頸便壓了下來。
好不容易解決了一件大事,放縱一下也不錯,便是魔祖道祖,不也糾葛到差點兒拆了洪荒嗎
天明又天暗。
不知多少天后,文燭玨與通天終于坐在了新修的碧游宮。
宮名文燭玨,宮殿通天煉制,至于為何要叫碧游宮,通天問了,文燭玨簡單粗暴“金鰲島上就應該叫這個名字”
索性,不過一件小事,通天僅僅惋惜不能叫“天玨宮”或者“文通宮”這樣,包含他與蟲蟲的命名。
文燭玨好奇,怎么沒有“清”字。
通天理所當然,他與兩位兄長都屬于三清,自然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