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教立教之事很快便風傳洪荒。
不過,應文燭玨要求,他這個二教主名聲不顯,只有真正入門的人方可知他存在。
然而,有文燭玨在身邊,通天收徒十分克制。
徒弟又不是寵物,能隨便養養,免不了講道教學,這些都要花時間,對于所有時間都恨不得貼蟲蟲的通天來說,一個就夠了,這還是看在多寶自理能力夠強的情況下。
而藍角,能被文燭玨遺忘無數次,依舊活著,證明也不需要多管,如此正好。
他們兩個湊在一起,無論是打發找上門來拜師的人,還是整理金鰲島一切雜事,都可以商量,不需要成天請示詢問。
文燭玨與通天放權大方,過著很是逍遙快活的二人生活。
當然,他們也不是天天做那些胡亂的事情,偶爾也忙正事。
金鰲島之前雖簡單布置過,但到底沒那么精細,如今有時間,兩人自然要慢慢調整,務必讓每一處都合心順意。
之前,通天曾把附近的小島挪過來拱衛主島,因為組成的形狀似龜,才取了金鰲島之名。
現今時間充裕,總要把周圍的島利用起來,不然,豈不是任何人都可隨意出入主島
文燭玨點了最大的從島鱉頭,當弟子住處,就算日后收得多了,出師后也自然可另覓道場,所以,嫌擠就早點滾蛋,總躲在師父羽翼下算什么。
通天舉雙手贊同,他都和兄長分家了,弟子必定也要獨立,成天粘著蟲蟲干嘛。
沒錯,說的就是你,藍角,把手從蟲蟲袖子上撒開
因為化形后的道體顯小,加上云羚羊族群的變故,最近,文燭玨對藍角很有些疼愛,畢竟,這也算自己養大的崽啊。
藍牙由此得寸進尺,有事沒事就跑來撒嬌賣癡,要不是多寶識趣,經常纏住他,通天都恨不得吃一頓烤全羊。
文燭玨豈不知道他的想法,心中好笑,故意摸了一把愛徒的頭,果然,通天眼中火苗更旺。
藍角頭一縮,不敢再撩撥,連忙告退。
在文燭玨手下這么多年,還活得這樣逍遙,見風使舵的本領他還是有噠。
文燭玨走到面無表情的通天身邊,瞅了他一眼,終于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還笑”通天咬牙捏住蟲蟲的兩頰拉扯,“你就是故意的,故意的對不對蟲蟲太壞了”
文燭玨抓著他的手,口齒不清含糊道“誰、讓你、每次都上當。”
通天郁悶把頭埋下,狠狠咬了一口,文燭玨抽了口氣,以他的身體強度,疼不至于,反而是癢。
他推開通天的頭,疑惑道“既然知道我逗你,為何還表現出來。”
如果通天掩飾一下,文燭玨也不會三番兩次這樣逗他,實在是這種時候,通天的表情太好笑。
他現在能理解,為何情侶之間,吃醋也能成為情趣,果然單身時的想法在陷入愛情漩渦后都會被推翻,變成自己曾經不恥的形狀。
戀愛實乃奔向成功的大敵啊,文燭玨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