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慶泰臉色更難看了“土土匪啊,剛出容城沒走多遠,就遇見一群活土匪”
說著,氣憤的拍了一下桌子,直震的桌上碗碟跳起。
“真他娘的豈有此理,這幫土匪簡直就是一群流氓,一句話不說,上來就搶啊,為首的是一個長得人高馬大的女人,武功極其高強,比男人還要野蠻百倍,一上來。”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就給了老子眼睛兩拳,瞧瞧,到現在還泛著黑。”
“是有點發紫發黑。”李逢君湊上來瞧了一眼,又見他臉色不對“一般的小毛賊也不敢輕易劫鏢,這都是打點過的,誰給自己找不自在,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惹到人家了,否則人家為什么一來就打你眼睛。”
他嘿嘿一笑,“你是不是瞧上人家美色了”
“呃。”苗慶泰愣了一下,吃了一口李逢君夾到他碟子里的牛肉,又喝了一口酒,拍拍胸脯道,“你老哥我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嗎我是那種一見到美色就就走不動道人的嗎”
李逢君笑道“這還真不一定,畢竟老哥你”他挑挑眉毛,“守了這么多年的寡,見到母豬也覺得清秀。”
“還真不是什么母豬,你還別說,那娘們長得賊帶勁,有點杰兒他娘當年的風姿。”
“所以,你想調戲人家,結果調戲不成,反被人家劫了鏢。”
苗慶泰尷尬的呵呵一笑“你老哥我可是正派人,就就看了她一眼。”
“嗯就看了一眼”
“呃,呵呵還還摸了她一把。”
“”
“她當時也沒反抗啊,我還以為她樂享其中,于是我呵呵又摸了她一把。”
“”
“沒想到這娘們竟是那幫土匪的頭目,二話不說,先是插我眼睛,再劫我鏢車”
他搖搖頭,又灌下一口酒,“真是太他娘的小氣了,我不過摸了她的臉兩把,她摸回來便是,何苦又是插人眼睛,又是劫鏢車的。”
李逢君睨了他一眼“那是你活該,誰叫你調戲人家的,要換作是誰敢調戲我家小干柴,老子非挖了他雙眼,跺了他的爪子,再將他扔進秦懷河里喂魚。”
苗慶泰脖子一縮“你這也忒狠了。”
李逢君又湊過頭來,挑眉笑道“老哥,不是我說你,都一把年紀的人了,怎么就這么的嗯嗯把持不住呢”
“唉”苗慶泰長嘆一聲,“誰叫她生得這么像我那死去的娘子,杰兒他娘都過世多少年了,老子一個人既當爹又當娘容易么”
說著,淚滴進酒碗里,激起一個圈圈,他滿腹委屈道,“原盼著杰兒長大能繼承我的衣缽,誰知竟把杰兒養成了一個弱雞,若叫娘子知道了,還不要將我的耳朵擰了。”
他摸摸自己耳朵,又哭又笑道,“你還別說,真有點懷念被杰兒他娘擰耳朵的感覺。”
“這還不簡單,你將那土匪頭目娶了,叫她天天擰你耳朵。”
苗慶泰想了一下,臉上泛著紅光“我倒是想,只怕人家不肯啊。”
“那女子究竟是誰,能讓老哥你這顆千年鐵樹開了花,當然”他補充一句,“你也可能開過無數次的花,只是默默開的,你老弟我不知道。”
“放屁老子只開這一回花,不對,是梅開二度。”
李逢君嘿嘿笑道“那老哥你可知道那娘們叫什么名字,也好請媒婆上門求親啊。”
苗慶泰翻翻眼“老子知道個屁。”
“你不知道,不會問么”
苗慶泰的臉立刻皺成了苦茄子“老子不過看了她兩眼,摸了她兩把,就被戳了眼睛,劫了鏢,若再問她芳名,她不要手撕了我這張嘴啊。”
“也是。”李逢君點點頭,重新落坐,想了一會兒道,“要不你講一下她生得什么模樣,我替你畫下來,多畫幾份,萬一哪一天我或者是誰遇到了,也好替你打聽打聽,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嘛。”
“好好好,還是天寶老弟你最貼心。”
兩個人一拍即合,也不喝酒了。
一個說,一個畫,沒過一會兒,李逢君完成了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