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慶泰直盯著畫像發呆“像,還真他娘的像,天寶老弟,你可真是妙筆丹青啊,那個小王能嫁給你,真是她家祖墳上冒青煙了。”
李逢君得意笑道“我能娶到小干柴,也是我的運氣,她實在是個嘻嘻,很好的姑娘。”
“”
“若非要雞蛋里挑骨頭,就是我挑不出她哪里不好。”
苗慶泰伸手指著他“想不到你這小子竟是個癡情種子,對媳婦這么好。”
“對媳婦好不是天經地義么,難道大姐夫對我大姐不好”
“他敢”苗慶泰怒目圓視,“他若敢對玉馨不好,老子扒了他的皮”
“好,有老哥這一句話,我就放心了,走,咱們繼續喝酒去。”
兩個人又沒個輩份的胡吹海侃起來。
喝著喝著,竟然唱起了歌,聲音甚大,連在后院書房的苗圣杰都聽見了,他十分厭煩的找來棉花堵住了耳朵。
李玉馨聽到這兩人的聲音,無奈的笑道“回回天寶來,都要鬧一場,不過也幸好這一鬧,爹的心情才好些。”
王落花擔憂道“可是為了鏢物的事”
“可不是嘛。”李玉馨滿心憂愁,“其實說起這鏢物也值不了多少銀子,如果能賠銀了事也就罷了,偏偏人家要追回鏢物,否則就要搞臭鏢局的名聲。”
說到這里,她更愁了。
公公是個大大咧咧,萬事都不放在心上的人,不過這幾日,他為了鏢物的事也著實憂心,而相公只知讀書,根本指望不上。
這幾天,她拖著沉重的身子,腿都要跑斷了,無奈她如何央告,雇主都要追回鏢物。
好不容易托了人,求了雇主家的管事,那管事瞧她一個孕婦不容易,讓明兒她再去一趟。
王落花問道“既然這鏢物值不了多少銀子,能不能找劫鏢的人贖回呢”
李玉馨搖搖頭“對方可是一幫土匪,殺人越貨什么事干不出來,到時別鏢物沒贖回來,還傷著了人,這可怎么得了。”
她拍一拍王落花的手,“都是大姐不好,一來就將這些煩難事說與你聽,你千萬別嫌煩。”
王落花笑道;“不會,大姐將煩難告訴我,是將我當成自家人了。”
“好妹妹。”她滿目溫柔的望著她,“怪道爹娘這般看中你,天寶又疼你,你真是一個配人疼的好姑娘。”
說著,她眼圈一紅,“若不是你,天寶也不會轉性,嬌嬌也找不回來,只是嬌嬌她”
她落下淚來,“她究竟怎么樣了,她的病能不能好”
“這個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但身體總能調養好的,只是嬌嬌姐姐的失心瘋之癥,還需找到緣由,解開她的心結才行。”
“我可憐的嬌嬌,雖然我一天都沒有見過她,這些年聽爹娘每每提起,心中早已將她當成家人了。”
“”
“只待我這邊的事情一了,我馬上就家去。”
她溫柔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告訴腹中孩子,一定要爭氣。
天寶大婚,她本來是一定要回去的,誰曾想自己不小心滑了一跤,落紅了,孩子差點流產。
好在,都過去了,剛剛落花替她診脈,說胎像還算安穩,她心里著實舒了一口氣。
她牽起王落花的手“他們兩個鬧也鬧夠了,我們過去瞧瞧。”
“好。”
待她們過去,兩人正一邊喝酒,一邊劃拳,稱兄道弟的。
見二人過去,苗慶泰還不高興,大手一揮“去去去,我們男人家喝酒,有你們兩個丫頭什么事,休要打攪。”
李逢君則醉眼朦朧的望著王落花,一腳著地,一腳踩在凳子上,拍著胸脯嘻嘻笑道“小干柴,瞧見沒,老子可是海量,老子這般有男子氣概,下次可不準叫老子祝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