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五正要將鶯鶯帶走,鶯鶯忽然痛哭了的問了一句“皇上,殿下他怎么樣了”
不提還好,一提皇上頓時又火冒三丈“你還敢問,若不是你,承兒他何至于如此”
“對不起,奴婢真的不是故意,奴婢對殿下是真心的”
“帶下去”
“皇上”
鶯鶯剛被顧五帶下去,又有個隨從急急跑來,皇上滿面不耐煩“又出什么事了”
那人抖抖豁豁的回稟道“回稟皇上,門口來了一個叫王青山的農夫。”
皇上益發煩燥“什么王青山,打出去”
“他說他是王姑娘的爹,要見王姑娘。”
皇上微微愣了一下,沉著嗓子道“那你叫他先在外面等著”
隨從領命而去,一去院門,王青山就滿臉急色,又帶著幾份討好的笑容,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去詢問。
“大爺,我女兒呢”
隨從瞧他穿的破衣爛衫,腳上的草鞋上也全是泥巴,倒沒給他臉子瞧,只道“你且外在外面先侯著吧,你女兒正在里面給我家少爺瞧病,得過一會子才能出來。”
說完,他便走了,王青山還想再追問,隨從手一揮,“咯吱”一聲,守門小廝已經將院門關上了。
王青山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口,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時,有人從鼻子里輕嗤出一聲,嘲諷的笑道“大哥,我勸你也別站在這風口里等著了,家去吧,那死丫頭指不定什么時候才能出來呢。”
她的聲音扁平而尖銳,聽得人直覺得刺耳。
王青山堅持道;“不行,不見到花兒我不能回去。”
那人噗嗤笑了一聲,伸手略過鬢邊,又摸了摸剛剛染上丹寇的指甲,斜眼瞧著他笑道“我說大哥你可真沒有眼力見,人家正在里面親親熱熱的辦好事”
“青麥,你胡說八道什么,花兒不是這樣的人”
王青麥見他發火,自己也怒了“你沖我發什么火,那小賤人自己行出這見不得人的丑事,難道還不許人說。”
王青山氣的青筋暴疊,想揚手打人,手還沒伸出去,又收了回來,只氣憤的盯著王青麥,辯解道“花兒是去救人。”
“噗”王青麥又笑出了聲音,“你當誰都跟你似的,蠢的無可救藥,她一個黃毛丫頭能有多高的醫術,值得這樣的有錢人家偏偏來請她,他們請什么樣的郎中請不到,分明就是醫到床上去了。”
她忽然搖頭嘆了嘆,極盡挖苦之能事。
“唉,大哥,不是我說你,你怎么就生了這么一個不知廉恥,水性楊花的女兒,幸好你和她那個不要臉的娘”
“王青麥”王青山實在控制不住了,暴喝一聲,打斷了她,“你再敢胡說,我就”
他一下子又揚起了手。
“怎么,你敢打我”王青麥不僅不怕,反而將臉湊了上去,步步緊逼道,“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呀,打死我好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和娘交待。”
王青山連連后退了兩步“你,你你”
“切,什么東西”王青麥鄙夷的看著他,“沒這本事,就不要逞威風,還當誰怕你是的,告訴你”
她突然變出一副兇相來,“你若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就將你女兒做的好事全都抖出去,我看她還要不要做人。”
說完,冷哼一聲,轉頭就要離開,突然又道,“不許再跟著我”
王青山氣得雙手顫抖,臉皮發青。
王青麥一調臉就走了,漸漸的消失在黑暗之中,他也沒追上去。
今兒一早,王青麥料理完妹婿的后事,回來探望老二和老三,本來要息在家里,結果晚飯時,娘提了一句撫恤金的事,瞬間就惹惱了王青麥。
王青麥說娘偏心,惦記著她丈夫用命換來的錢貼補自個兒子。
一來二去,就吵了起來。
母女兩個一路的性子,針尖對麥芒,吵到最后,王青麥一怒之下竟將桌子都掀了。
掀完桌子就要家去,娘看著天色已晚,到底不放心,叫他送王青麥家去。
不想途經雁回山莊時,遠遠瞧見有個背影很像女兒,他想追過來瞧瞧,只是腿傷剛好,有些不大靈便,待追過來時,院門已經關上了。
看著雁回山莊巍峨富麗的樣子,他也不敢隨便打攪。
在外面徘徊良久,才小心翼翼的叩門詢問,守門小廝倒沒拿喬,直接就告訴他,府里請了一位王姑娘來給他家公子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