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鼠見他拿刀的手抖如篩糠,哈哈笑道“有本事你就沖上來跟老子拼命,沒本事就給老子死一邊去”
李春魁果然站那里不敢動了,手腳不停的顫抖。
“慫貨”王阿鼠鄙夷的冷哼一聲,然后用力踩了一下張婆子,“好你個老虔婆,竟敢跑到官府告老子的黑狀,你沒想到吧,老子這么快就被放出來了告訴你,今日老子就是來找你算帳的”
“冤枉啊,阿鼠”張婆子慘呼,“不是我要告你的狀,是是錢娘子,對就是那個賤人挑唆著我去官府告狀的,那個賤人她她還說,如果我不去告告狀,她就去告你的狀。”
“錢娘子”王阿鼠一臉疑惑,放下腿,忽然一把將張婆子揪了起來,“你胡說八道什么,老子與她無怨無仇,她為什么要告老子的狀”
張婆子臉上被踩了一個大腳印,又紅又腫,她哭喪著臉道“她她早就瞧你不順眼了,說說你是個為害四鄰的大禍害,她她早就想報官了。”
“這該死的賤婦”王阿鼠氣得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更加用力的揪緊她的衣領,另一只手往她頭上狠狠一戳,“你有沒有腦子,憑那賤婦攛掇兩句話,你就跑去報官了”
“是老婆子我一時糊涂,被豬油蒙了心,還求阿鼠看在往日的情份,饒了老婆子一命。”
王阿鼠冷笑兩聲“若不是看在春蓉妹妹的面子,老子早將你這把老頭骨拆了。”
他用力將她往后一推,她差點栽個倒栽蔥,幸虧李春魁反應還算快,趕緊扔了刀,扶住了她。
張婆子站穩腳步,磕磕巴巴的問他“阿阿鼠,你是是不是去找過春蓉了”
王阿鼠得意一笑“春蓉妹妹已經是老子的人了。”
“什么”
張婆子嚇得幾乎快要暈過去,“你你說什么,春蓉她怎么可能是是你的人”
“怎么,瞧你這樣,好像很不高興嘛”
“沒沒有”
李春魁壓根不相信王阿鼠的話,這個潑皮嘴里沒幾句實話,他再度憤怒,抖著嗓子道:“王阿鼠,你可別血口噴人,往我姐姐身上潑臟水,我姐姐不是那樣的人。”
張婆子好像反應過來了“對,我家春蓉不是那樣的人”
“哈哈”王阿鼠叉著腰張狂笑道,“老子想讓她什么時候變成老子的人,就什么時候變成老子的人”
他兩眼一瞇,望向張婆子,用帶著威脅的語氣嘿嘿笑道,“丈母娘,你趕緊選個黃道吉日,到時我就將春蓉妹子迎娶過去”
張婆子又急又怕“這這個老婆子做不了主,春蓉的賣身契還在劉府呢,有有本事你找劉員外要去。”
要換作從前,她生怕王阿鼠去找春蓉鬧,斷不敢講出這樣的話。
可是今非昔比,眼見春蓉無望坐上姨娘之位,不如叫王阿鼠去鬧上一鬧,好叫大少爺知道,她女兒不是沒有人要。
到時,女兒哭上一哭,再求求大少爺救他。
男人嘛總是喜歡憐弱。
說不定,他就真納了女兒為妾。
當然,王阿鼠就是個農村跑出來的地皮流氓,在她這里耍耍威風也就罷了,他未必真有這樣的膽子敢去劉府鬧事,除非他不要命了。
王阿鼠聽了,面色果然一變,他低下頭,手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笑道“丈母娘,你也太小看你女婿了,你放心,老子一定有本事娶到春蓉,不過在此之前,老子要先去找那個錢娘子算帳,對了”
他眼睛里冒出兇光,“那個賤婦呢,隔壁怎么換成了王落花家的鴨血粉絲店”
“阿鼠,你可不知道啊,這些日子我受了多少委屈,隔壁那個王落花”
“閉嘴”王阿鼠惡狠狠的盯著她,“老子問你這些了嗎,老子是問你那個賤婦在哪里”
張婆子悻悻的撇了一下嘴,故作好意的走上前來勸道“我勸阿鼠你千萬不要去招惹那個錢娘子,她可不是當初的錢娘子了。”
“這話怎么說”
“她如今已是賈仁身邊的寵妾了。”
“什么”王阿鼠滿臉錯愕,“這賤婦竟然勾搭上了賈仁”
“是啊”
張婆子眼珠子一轉,又變了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