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逢君他是見過的,不說別的,光論長相,簡直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不知甩了自家外甥多少條街,他姐這是哪來的自信
孫氏立刻要跳起,又怕驚動了吳天亮,只能控制住自己,千般委屈萬般不服道“我家天亮怎么了,他生得一表人材,書讀的也好,品性更是百里挑一的好,怎么就不值得人家姑娘廢心思了”
“好好好,我不跟你說了,你怕不是得了臆想之癥。”
“我怎么臆想了”孫氏哽咽著喉嚨道,“你姐夫不就是這樣被人勾搭走的么他都已經有兩個多月都沒有回家了,只顧著和那個狐貍精風流快活,這件事我一直都不敢告訴天亮。”
說著,她掩面哭泣起來。
孫朝淦張張嘴,還想再說什么,見孫氏哭的可憐,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姐再不好,對他那是沒話說。
妻子生病時,人人都怕被傳染,避之唯恐不及,唯有姐姐不怕,還將真兒接了過去精心照料。
他無奈的嘆息一聲。
翌日一早,孫氏聽聞兒子可以挪動了,忙不迭的吩咐人小心翼翼的將兒子抬了回去,也不敢讓兒子受半點顛簸,暫時先抬到了縣衙孫朝淦住處。
他們剛走,從墻角那邊走出來一個衣衫破爛,頭發散亂,嘴唇破潰紅腫的女子,咬著手里的帕子直勾勾的朝著吳天亮被抬走的方向望去。
待望不見時,她又從墻角處走出來,站在街上朝著妙心堂的牌匾望了望,眼睛里滿是陰毒之色。
見王落花從醫館走了出來,她嚇得慌慌張張的走了。
她要去報官,王阿鼠不僅毆打了縣令的外甥,還將她
突然,她的腳步定住了。
不能,她不能去報官,否則她的名聲就毀了,那樣她再想嫁給吳天亮就徹底無望了。
她得想個法子混到吳天亮身邊,在他傷重脆弱的時候照顧他才行。
王落花出來時,好像瞥見一個熟悉的影子,待她再看時,那影子一轉身就不見了,雖然瞧不大清,但她能看出是王福好。
真是奇了怪了,這么一大早的,王福好不在家好好待著,怎么跑到縣里來了
奇怪歸奇怪,她無心管這些,很快,店里就來了第一個病人,說這些日子胃腸脹氣,實在難受。
王落花替病人診治過后,讓三七去拿藥,三七將藥拿過來,王落花打開一看,頓住愣住了。
她明明記得有一整瓶藥丸,怎么就剩半瓶了
她問三七,三七只說不知道。
她忽然想起,這藥丸是從家里拿過來的,當時天寶哥哥還問她是什么藥來著,難不成被他偷了,他偷這藥丸有何用
不會去捉弄哪個同窗吧
幸好現在放農忙假。
對了她怎么忘了,依他的性子一放假,肯定早就激動跑過來了,他怎么沒來
難不成跑回家幫家里割稻子去了
她越想越不對勁。
劉府。
早起劉員外就屁聲不斷,他愁的一張饅頭臉都快皺成了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