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平常習慣,一大早起來,他最喜歡遛鳥,現在鳥也沒心情遛了,只在家大罵下人無能,找來的郎中一個個全都是庸醫。
李逢君差點沒笑死,因為早上有人來求見,劉員外本不想見,但管家說來的人有急事回稟,他只能讓人先在外面侯著,等他在恭房放夠了屁再去。
終于,肚子不再那么脹了,他吩咐李逢君將人叫進來。
李逢君憋住笑,去外面叫人,在見到那人時,他頓時一驚。
來人竟是金祥喜。
看他畢恭畢敬的站在那里,難道他的主子竟是劉員外
生怕被金祥喜認出來,他根本沒敢走過去,只用帕子半遮面道,尖著嗓子,用一種傲慢的語氣說了一句“老爺請你進去。”
金祥喜根本不會想到眼前的丫頭會是李逢君,他也沒看她,急匆匆走了進去。
李逢君還想偷聽來著,結果劉員外將屋里一眾下人全都屏退了。
李逢君向一個長臉丫頭打聽道“惜金姐姐,剛剛進來的那人是誰呀瞧上去倒像個官老爺”
惜金用一種瞧鄉巴佬的眼神瞧著她,冷嗤道“你真是在鄉下待久了,一點世面都沒見過,你哪只眼睛瞧那人像官老爺了他在我們老爺跟前連端茶遞水都不配。”
李逢君故作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乖乖,穿得那么體面的人,在老爺跟前端茶遞水都不配,那我們老爺得有多厲害呀。”
“當然了。”惜金一副很引以為榮的樣子,“連知府大人在我們老爺跟前都得點頭哈腰,更何況那只是一個下人。”
劉員外果然是金祥喜的主子。
李逢君的心情頓時變得復雜起來,畢竟金祥喜于他而言是半師半友。
之前,他完全想像不到,這兩個人會有什么聯系。
如今才知道,竟是主仆。
他想了一下,又笑著說道“我們老爺這么厲害,不會是皇親國戚吧”
惜金正要說話,那邊紫綾走了過來,她忙走過來恭恭敬敬的給紫綾行了禮,紫綾只冷冷的點了一下頭。
輪到李逢君走過來行禮時,紫綾的臉色和藹了許多,雖然沒說話,卻笑了笑。
忽然“噗”的一聲屁響,紫綾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掀簾走了進去。
劉員外大覺尷尬,好在金祥喜只是一個仆人。
金祥喜權當沒聽見,繼續回稟事情,劉員外突然打斷了他“你可知哪里有高明的郎中”
金祥喜正要說出王落花的名字,突然想到什么,他又咽了下去,很是恭敬道“還容屬下去打聽打聽。”
“不用打聽了。”紫綾說道,“縣里就有一位神醫,醫館剛開張沒幾天,就醫好了好些疑難雜癥。”
金祥喜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縣里的神醫,醫館剛開張。
那不就是落花丫頭嗎
他連忙問道“別是哪里來的沽名釣譽之輩吧”
紫綾道“是不是沽名釣譽之輩,將她請來不就知道了。”她頓一下,又道,“聽說那位神醫娘子才十三四歲的年紀。”
劉員外一聽十三四歲的神醫娘子,立刻來了精神“還不快快將她請來。”說著,他突然懷疑道,“才十三四歲能懂什么醫,別像祥喜說的一樣,是個沽名釣譽之輩吧”
話音剛落,一個屁又崩響了,他不耐煩的揮揮手,正要命紫綾將人帶來,卻聽紫綾道“她跟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