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精致的玻璃小瓶,上面有螺絲銀蓋,遞到李逢君面前道,“你將這個交給老爺,就說是我們姑娘送的,將這藥用酒研開,敷上就好了。”
李逢君吧嗒著眼睛看著丫頭“不知姑娘是哪位姑娘,我如何回老爺”
“你就說是表姑娘。”
“是。”
丫頭將藥交給李逢君后也轉身走了。
李逢君捧著藥站在那里,只覺得奇怪,傳聞劉員外對表小姐如何如何好,怎么劉員外摔了個大出血,表小姐連看也懶得去看,只讓丫頭將藥交給他
而且這表小姐觀察力驚人,一眼就瞧出燁子是新來的丫頭。
這府里的丫頭至少能有百八十號人吧,誰能關注到一個掃地的丫頭是不是新來的
他疑疑惑惑的捧著藥返身走到潘燁身邊,伸手就往他頭上蓋了一掌“娘的還犯花癡呢,人早走遠了。”
潘燁情不自禁的咽了一下口水“你聽見沒,她的聲音也好聽的要人命媳婦,媳婦。”
“啪”的一聲,李逢君又是一掌蓋在他頭頂,“什么媳婦,八字還沒”
“不是我媳婦,是你媳婦。”
“什么”
李逢君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呆住了。
小干柴怎么會來
瞧見她身后還背著一個藥箱,他頓時明白過來,一定是府里將她請來給劉員外治屁癥的。
完了,完了。
這下要露餡了,等回去,小干柴還不要罰他跪搓衣板啊,跪搓衣板可能都是輕的。
正想著,就聽潘燁疑惑不解的嘀咕道“難道是看了絕世美人有了對比,怎么覺著你媳婦變”
丑了。
生怕再挨打,他將這兩個字硬生生的又吞了回去。
縱然他沒說完,李逢君也聽明白了,他揚起手就要打,潘燁已經被打出經驗來了,嚇得往旁一躲,李逢君氣哼哼的將聲音極力壓低。
“你蠢呀,那劉員外是個老色鬼大變態,我家小干柴不畫的丑點,豈不危險。”
“對哦,原來你媳婦這么聰明。”
“當然了,老子的媳婦天下第一聰明,好了,不說了,走了走了。”
他嚇得連忙開溜。
王落花疑惑的朝著這邊看了看,這丫頭的背影怎么瞧著有點像天寶哥哥
肯定是他
在劉府派人來請她時,說老爺放屁不止,她就開始懷疑了,但她怎么也沒有想他的膽子會如此之大,竟然混到了劉府。
她又疑惑的朝著潘燁的方向看過去,潘燁只埋頭掃地,緊張的額頭上流出汗來,只默念道“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王落花走過來時,眼睛微不可察的瞄了一眼潘燁,只覺得這丫頭也有些熟悉,她不好說什么,很快就被人帶到了劉員外所住的屋。
還沒進屋,就聞到一股臭氣熏天的味道。
她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頭。
稍傾,她就看見了一個圓球般的人痛苦的趴在貴妃榻上直哼哼,其模樣活像一只大烏龜,還是翻過身,怎么也翻不回去的大烏龜。
來時,她一直想著劉員外長得怎么怎么可怕,沒想到竟是這副滑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