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秦只得咳了一聲,清清嗓子,語重心長道“還有兩個多月就要縣考了,你們怎么還能看這些不正經的書”
李逢君不以為然道“整天讀書讀的頭昏腦漲,總要找些閑書來調劑調劑,這樣才有益身心。”說著,他沖溫秦挑了一下眉毛道,“伯安,你要不要看看保管你看的連飯都不想吃。”
溫秦連忙擺手“我才不要看。”
趙八斤眨巴著眼睛道“天寶有一句話講的好,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李逢君立刻糾正他道“哪是我講的,明明是我媳婦講的,我媳婦的話就是真理,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伯安你一字未看,就將這些書歸類成不正經的書,未免太武斷了,倘若書也有怨念,它一定要罵你是個假正經。”
潘燁贊同道“天寶說的對,世說新語里有一句此郎亦管中窺豹,時見一斑,人家至少還從竹管的小孔里看到豹身上的一塊斑紋,你連書看都沒看,怎好下定論”
溫秦被他們三個懟的一愣一愣,啞口無言,重新拾起放在床上的書道“反正我一個人說不過你們三個,我只說一句,任你三個說的天花亂墜,我亦無動于衷。”
說完,他繼續看書。
三人齊齊“切”了一聲,然后開始搶書,最后李逢君道“算了,猜拳,誰輸了誰沒得看。”
結果,又是潘燁輸,他氣得正要蒙頭大睡,忽然又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道“欸天寶,八斤,我感覺這話本子上的故事我也會寫唉。”
兩人俱翻翻眼,趙八斤道“別忙著吹牛,有本事先寫出來再說。”
“哼我一定能寫出一本比春閨記還要好看的書。”
說完,他蒙頭睡覺,腦海里忽然閃過表小姐驚為天人的容貌,又閃過蟬衣嬌俏可人的樣子,他一時間有些迷惑。
如果要他在兩個人當中選一個,選誰好呢
想了一會兒,搖搖頭,嘀咕道“小孩子才做選擇,自然是兩個都要,嘿嘿”
李逢君正要爬上床睡覺,聽他在被窩里笑出聲音,順便走過去伸腿隔著被子踹了踹他“你做什么大頭春夢呢,怎笑的這么蕩”
“去你的”潘燁地聲音透過厚厚的被褥傳來,甕聲甕氣的,“你有了媳婦,哪懂我這個單身漢的苦,哼”
李逢君得意的哈哈一笑“老子知道你想誰了,才笑的這么蕩。”
他剛想說表小姐和蟬衣,看到溫秦在此,他又將話吞了回去。
當初,他們準備行動時,就沒想過要帶溫秦,倒不是不信任,只是溫秦太迂腐了,事情還沒做,一堆大道理先擺在你面前。
而且,他手無縛雞之力,恐怕連推個板車都推不動。
這件事風險很大,搞不好累及性命,他們也是一時頭腦發熱才打扮成女人混進劉府的,沒想到誤打誤撞,竟真的當了一回英雄。
當然,這英雄是無名的。
真正厲害的是他哥聶云,不過,他可一個字都沒敢透露,就連一起行動的兄弟也沒告訴。
燁子和八斤問他老閹狗是誰殺的,他打了哈哈混過去了,就說來了個武功高強的俠士,正好與他們志同道合。
畢竟,這件事茲事體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小干柴他是瞞不過,只能一五一十的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