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還被她罰跪了搓衣板,想想,膝蓋到現在還有些疼。
他鉆進被窩揉揉膝蓋,揉著揉著就笑了,因為小干柴還是愛他的,罰跪之后,又幫他上藥,她的手小小的,軟軟的,還很溫暖
笑著,笑著,他鼻子又一熱。
他心里癢癢的,睡不著,又爬起來點上油燈繼續用功看書,第二天一早,頂著一對黑眼眶起了床。
趙八斤和溫秦也同樣頂著黑眼眶,唯有潘燁睡的香。
吃過早飯去講堂上完溫知年講解經義的課,溫知年見他三人眼眶黢黑,語重心長道“知道用功讀書是好事,但也需要勞逸結合。”
三人從善如流,點頭稱“是”。
溫知年走后,有人哼了一聲道“用什么功,明明讀的是那些上不得臺面的禁書。”
李逢君立刻揚起拳頭,強詞奪理道“你小子再敢胡說八道,老子揍死你”
那人氣不恨道“怎么,你有本事偷看禁書,還不許人說了”
趙八斤有些心虛,卻還是挺著胸脯上前道“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們偷看禁書了”
“對呀”潘燁幫腔道,“錢友訓,你到底哪只眼睛看見了,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否則”
一語未了,錢友訓搶白他道“我怎么沒有證據了,逢秋兄”
他轉頭看向坐在他后邊的李逢秋,“昨兒下午,你是不是瞧見他們三個躲在梅林偷看禁書了”
李逢秋不過是故意在錢友訓面前提了一嘴,不想這個二五竟然當眾講出來,他雖然厭惡李逢君為人,但也不想讓所有同窗都誤以為,他是個喜歡背后打小報告的人。
李逢君盯著李逢秋,磨了磨牙,不停的告訴自己,淡定,要淡定,否則就中了李逢秋的奸計了。
自打他來到明德學館,這李逢秋明里暗里的給他使絆子,無非是想讓他在學館打架斗毆,他真的差點就憋不住想要揍他了。
不過,他可不是傻蛋,輕易就上了他的當,他偏要在學業上超過他,氣死他
只見李逢秋漲紅著一張臉“昨兒下大雪,我瞧得不甚真切。”
他轉頭看向隔壁桌的潘又玠,禍水東引道,“當時公義兄也在。”
“啊”潘又玠一臉茫然的樣子,看了看李逢君,又看了看趙八斤和潘燁,連忙擺手道,“我眼神不大好,什么都沒看到。”
潘燁頓時有了底氣,立刻道“錢友訓,你有事說事,何必行這栽臟陷害的小人行徑”
說著,他伸手往外一指,“外面冰天雪地的,有本事你跑出去看書,看不把你的皮凍破了”
“對啊”有與錢友訓不睦的同窗起身道,“且不說你有沒有證據,這種天,有哪個腦子不好使的會跑到梅林去看書”
李逢君“”
潘燁“”
趙八斤“”
三人齊齊在心里罵你腦子才不好使,你全家腦子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