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友訓張口結舌,說不出來話了,突然看到溫秦正坐在那里低頭看書,不甘的問道“伯安,你與他們三個同一個齋舍,自然知道他們有沒有偷看禁書。”
溫秦看書看的太認真,沒注意到他跟自己講話,錢友訓一時下不來臺,拔高嗓音喊了一聲“伯安。”
溫秦這才聽到,抬起頭茫然的看著錢友訓,錢友訓問他道“你與他們三個同一個齋舍,一定看到他們三個人偷偷看禁書了吧”
溫秦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他又補充了一句道“伯安你向來以誠待人,有一說一,斷然不會滿嘴謊言。”
溫秦有些為難,他的確不喜歡撒謊,但讓他出賣同窗他做不到,他搖搖頭反問他道“古人有云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信之兄,你只管讀你的圣賢書好了,為何要管別人讀什么書”
“你”
錢友訓頓時氣得漲紅了臉。
先前與他不睦的同窗立刻笑道“我知道了,必是縣考在即,信之兄怕被人搶了他的名次,名落孫山。”
李逢君笑道“英俊,你果然火眼金睛。”
“哈哈,彼此彼此。”
“你,你們”
錢友訓這才氣得一屁股坐了下來。
很快,就到了中午,李逢君原想著雪天路滑,賀蘭月肯定不會過來送飯了,不想到了飯點,就有人過來告訴他,他丈母娘在門口等他。
李逢君激動的正要跑過去,潘燁和趙八斤兩個倒比他更加激動,飛也似的朝著門口跑去。
待他們幾人狼吞虎咽的吃完飯,賀蘭月收拾好了之后,很是遺憾的告訴他們,今后恐怕不能常來送飯了。
李逢君看著賀蘭月凍的通紅的臉和手,心里很是過意不去,立刻道“天寒地凍的,娘不過來也好,省得受了風寒,而且雪天路滑,也不好走。”
潘燁和趙八斤雖然深感遺憾,但心里也不好意思叫賀蘭月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下送飯,兩人正要說話,卻聽賀蘭月道“不是天氣的原因,紅袖坊明兒一早正式開業,我打算還是回紅袖坊,這樣就沒空做飯了。”
紅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將繡坊的名字改成紅袖坊,這也是和曹掌柜商量過的,省得日后再引來什么麻煩。
李逢君道“那鴨血粉絲店那邊”
賀蘭月心中一聲嘆息,想告訴李逢君,九龍鎮上又新開了一家鴨血粉絲店,口味和他們店里一模一樣,賣的還比他們店里便宜,搶了不少生意過去。
雖然他們店里有幾款熱飲和果凍布丁鎮店,但如今是冬天,果凍布丁這種冰冰涼涼的甜點顯然不適合冬天。
而且那家店里也有熱飲,不過味道沒他們店里好就是了,但一個便宜三個愛,他們家鴨血粉絲店生意受了很大影響。
怕李逢君擔心,反耽擱了學業,她想想又沒說,只道“店里有你哥嫂還有胖嬸他們在,能忙的過來。”
李逢君瞧她臉色不大好,但她不想說肯定有不想說的理由,他也沒有再追問,等休沐日到店里去瞧瞧就知道了。
轉眼就到了休沐日,李逢君約上潘燁,趙八斤,還叫了溫秦,只是溫秦想著不出意外,二月就要參加縣考,他舍不得浪費一分一秒,便婉言謝絕了。
三人一起前往鴨血粉絲店,走到街西口時,趙八斤伸手一指“咦,這里怎么也有一家鴨血粉絲店,里面人還挺多的,莫不是你家媳婦新開的分店”
李逢君心想不可能呀
小干柴從來沒跟他說過,就算要開,也犯不著在一個小小的鎮上開兩家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