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遠和何進嚇了一大跳,何進道:“廣王息怒。”
朱全昱嘆了口氣:“哦,我不是說你們,我是說友能這個小畜生。”
二人松了口氣,崔遠道:“我二人只是找朱二公子問點事,并無其他。”
朱全昱一聽,也是松了口氣。他以為這個敗家子又去惹事了:“犬子在后院,你們過去吧。”
來福領著二人來到后院別屋,朱友能瞪著眼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只鷹,那英也是看著他,一人一鷹就這么互相對視著。
崔遠與何進又是對望了一眼,二人心中均道:敗家子果然行為怪誕與眾不同,這又是鬧的哪一樣。
“朱二公子,老夫有禮了。”對這個敗家子,崔遠是不敢得罪的。
這鷹剛熬第一天,朱友能這才回過頭上下打量著二人:“你們誰啊?”
語氣傲慢,根本不把倆人放在眼里。
何進微微有氣:“本官乃是太常少卿何進,這位是御史中丞崔遠崔大人。”
朱友能兩眼一翻:“我不知道么,京城就這么巴掌大點地方。你二人找我作甚?說好,不是我干的。”
他還沒問什么事,就先推脫開來。朱友能以為這倆人又吃了什么暗虧,所以找上門來了。
崔遠拱手一笑:“二公子誤會了,老夫來是想問問,昨夜皇宮無端多出兩萬頭豬,公子可有耳聞?”
這事朱友能當然知道,京城都傳遍了:“知道又如何。”
“哦,不知這些豬仔可是公子送進宮里去的?”崔遠依舊陪著笑。
朱友能警惕起來:“你什么意思?”
何進再也忍耐不住:“陛下說是你通過皇宮地道,將兩萬頭豬送進明安殿外,可有此事?”
這他媽滴什么態度,朱友能一聽是李柷說的,他點了點頭:“是又怎樣,沒錯,就是老子干的!”
對于李柷,朱友能是狼狽為奸。別說兩萬頭豬,就是兩萬坨屎,只要是李柷說的,朱友能都會一口答應。
旁邊旺財看出不對,似乎其中有什么大事,他勸了聲:“主人……”
崔遠看在眼里,于是問道:“朱公子,此乃關乎國家大事,還請告知實情。”
告你大爺,李柷既然這么說了,朱友能自然會一口應承:“就是老子干的,你們想怎么著!大清早的你們兩個老東西來著婆婆媽媽嘰嘰歪歪,是何居心!”
何進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朱友能怒道:“你,你!我一個堂堂太常少卿,你竟敢罵我?”
“罵你?老子還想打你呢。我管你什么狗屁少卿御史,再不滾蛋老子抽你大嘴巴!”朱友能敗家子形象暴露無遺。
這廝罵的實在過分,崔遠也怒了:“好你個朱友能,我們來客客氣氣問你話,你竟然出口傷人,明日我就告上含元殿!”
何進添油加醋:“對,請天子做主!”
朱友能不屑的“切”了一聲:“旺財,這崔府的人平日都到哪里買菜?”
旺財似乎對這事輕車熟路:“好像是西城菜市。”
朱友能點了點頭:“知道了,回頭告訴西城張麻子一聲,崔府的人來買菜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照顧照顧!”
他故意把‘照顧’二字說的很重,這是赤果果的威脅了。
京城挨過這敗家子悶棍的官員不在少數,前任宰相柳璨下朝途中就曾被人一棍子打暈在府門口。雖然查無實據,但柳璨身上財物未失,想起曾因一件小事得罪過這個敗家子,想來十有**是朱友能所為。
主要還是柳璨挨完棍子第二日,朱友能帶著旺財幾個狗腿子在柳璨府門口晃蕩了半日。怎奈苦無證據,最后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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