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內,素不相識的人忽然問你最近有什么新聞嗎那是非常正常的事。
桌邊,突然有一個人站起來發表他對一件事的看法。完全不會被當做瘋子,而是會引來一群陌生人的熱烈討論。
醉翁之意不在酒。
咖啡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們有了交流信息的據點。
選對咖啡館變得重要。
威廉帶路去的希臘咖啡屋,最初以討論古羅馬、古希臘學識而出名。
“小道消息,皇家學會希望能搬到這附近,以后估計會有不少自然科學家來此咖啡館。”
解剖海豚比賽,借用咖啡館的后院場地進行。
靠近就聽到鬧哄哄的議論聲。
不少人聽說有倒霉海豚游入泰晤士河死亡了,一些人群情激奮地批評糟糕透頂的倫敦環境問題,而另一些人開了小賭局賭今天的解剖結果。
勝負評判很簡單。
誰解剖得快,誰將海豚解剖得骨、肉、臟器等解剖得樣樣清晰分明。
“聽說,參賽另一方是清朝人,這次來歐洲游歷的。”
“我相信牛頓爵士派出的人馬一定能獲勝。雖然東方有很多精美商品,但這不是比制作茶葉,是要解剖海豚。你們聽說過東方醫生有很厲害的解剖術嗎”
眾人都是搖頭。
提起東方的醫術,很多人想到了扎針,但沒有一個能講出誰會開刀。
“東方懂解剖學嗎是不是我們一樣很難合法弄到尸體聽說他們的頭發都不能亂剃。”
“呵勝利必將屬于皇家學會一方。”
武拂衣帶頭進入咖啡館,立即感覺到四面八方投向考察隊的目光。
有好奇的,有善意的,同時也有不可一世的鄙夷。對此,她都一笑而過,徑直前往后面的小花園。
臨時解剖臺已經被搭建好,空氣里飄著以一股腥臭味,兩只海豚尸體分別裝在大號木盆內。
牛頓帶人先一步到了,他沒有與任何人交談,而站在木盆邊翻動著海豚尸體。
聽到人群嚷嚷著另一支解剖隊來了,他像是充耳不聞繼續掰開了海豚的嘴巴進行觀察。
好一會,牛頓等到自己的觀察告一段落,才慢悠悠回頭。
武拂衣就看到了一個頭戴假發的男人。
他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一張蒼老的臉不只難掩皺紋,更是不掩桀驁孤僻。
這就是艾薩克牛頓,1710年已經六十七歲高齡。
他一看就不是喜歡與人往來的老頭,時光沒有讓他變得隨和。如此怪異性格,在倫敦差不多無人不知了。朋友不多,戀人從不存在。
威廉毫不在意牛頓的態度,不論這人脾氣如何,只要把今天的事給順利做成就行。
在他的介紹下,兩方參賽隊伍相互簡單問好,但沒有更多寒暄。
“先解剖。”
牛頓對聊天不太感興趣,指了指身邊三個年輕學生。
“彼得、潘森、達爾文,牛津大學醫學院。”
武拂衣指了指自己,又指向弘暉與弘昇。“大清,甄家商行。”
牛頓瞧著對手隊伍,可能是東方人顯得年輕,總覺得三人的年紀加起來可能沒他大。
這些搞商貿的清朝人能解剖海豚
誰參賽卻不重要。
今天,本來就是一時興起組織解剖海豚打發時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