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開他的兩只手,后跌兩步,望著這個眼神清沉如雪的男人,這次回來,他竟是不顰也不笑了。
她抑聲嗚咽“看看,我把你變成了什么樣子啊”
“噓。”梅長生的雙手復纏上來,也只是牽著她的雙手,抵著她眉心輕哄,“錯都在我,你不要作如此想,沒有你,我便白活了。”
他的語氣溫柔又冷靜,清湛的眼眸近距離凝望她,問一句“殿下還要我嗎”
沒有了青塢別業里的纏綿熱忱,他仿佛又變回那個清冷克欲的梅探花。
他只叫她殿下,仿佛在逼問一個最終的答案。
仿佛她只要搖頭,他便要轉身立地成佛去。
宣明珠啜泣著,看著這個變化多端,已她令完全無解的男人,冰火兩重矛盾在心里煎熬,忽然十分委屈。
“殿下莫誤會了,”梅長生晃晃她的手,眼里升出一點暖,融了里頭的冰,“你若搖頭,臣明日再來問,明日不應,還有后日。臣想,總會有把殿下問煩的一天。”
宣明珠輕怔,梅長生臉頰擦過她膩滑的臉頰,貼耳輕道“到時候,殿下也許會為了耳根清凈,勉為其難賞本閣當個小面首呢。”
“所以,要嗎”
這個人、這個一臉平靜蠱她的混賬東西宣明珠扭頭狠狠在他耳朵上咬一口,“我現下便煩了”
他說,她煩了,也許便會賞他當個小面首。
她說,她此刻便煩了。
梅長生眼色一暗,抱起她踅身上榻壓住。
宣明珠睜大水霧未消的眼睛,道個“我”字我卻也非這個意思,才見著面,斯文說話不好嗎
然不等她說完,連綿的親吻已落在臉上。
男人神情專注,吮蜜一般舔凈她面上的淚珠,復涂上一層他予她的甜津。
唇是涼的,沾染她的體溫,方是救贖。
指也是涼的,解帶從袴縫向下探索,輕易尋到水源。沉湎在雪味中的宣明珠秀頸猛地仰起,方意識到身上還穿著蟒袍,大窘道“我去沐浴”
“別脫。”
她詫然“什么”
相比她的呼吸紊亂,男人目光清醒地自上向下,掃量著身負兇蟒卻面色酡紅的嬌女,舔唇扯下額帶,綁緊她的皓雪腕,勒出紅痕,將氣音吹進她耳窩,“穿著這身蟒,給我。”
“我會弄哭殿下。”
“你”女子不覺軟昵的聲腔驟然頓止。他沒有任何前兆地入,壓著那件天子以下最尊崇的金袍,把玩著大晉最高不可攀的女子,神色清矜不亂。頂撞復頂撞,鞭撻復鞭撻。
“看清楚些,這才是我,看清了嗎嗯沒有的話辛苦殿下,重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