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思慮了一番,又糾結了一番,隨后,淳于兗笑了笑,對著還跪在地上的老太監,點了點頭。
“陛下,您,您不能吃啊,誰知道這丹藥”
是不是毒藥這句話,德全沒有說出來,既然呼蘭扎佐策劃了這一切,他又怎會如此好心
“早晚都是死,無妨的”淳于兗扯了扯嘴角,凄苦的笑了笑。
此時的他,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死與不死,對于他來說,早已經無所謂了。
他知道,呼蘭扎佐不讓他死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怕他一旦死了,呼蘭扎佐的話還沒有說完,他是不會甘心的。
或者說,即使不讓他現在死,稍后,也會讓他生不如死。
“是,奴才遵命”
德全,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從御醫的手里接過了那枚丹藥,顫抖著雙手放到了淳于兗的嘴里。
丹藥入口即化,不多時,淳于兗的氣色便好了許多,似乎將已經踏入冥界的一條腿,抽了回來。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淳于兗,又喝了一杯清茶,這才再次開口說道。
“呼蘭王爺,這回你能解了朕的疑惑了吧”
點了點頭,呼蘭扎佐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這才說到。
“陛下,事已至此,你也休要怪臣不講情意,所有的一切,都是您咎由自取。”
“哦此話怎講”
恢復了一半氣血的淳于兗,聲音淡淡,仿佛沒有了身為天子的威儀,到是像一個兄長一般,在與自家兄弟閑聊。
望著這樣的淳于兗,呼蘭扎佐的內心,突然有一絲后悔。
畢竟是從小長到大的兄弟,雖然身體里流著的血脈不同,但畢竟還是有著多年的手足之情。
可是,正如自己所說,一切事已至此,自己無從后悔,也不能后悔。
一旦他后悔,那他所作的一切都會成為笑柄,都成了無稽之談。
更何況,那個她,也不會輕易的饒了他。
正當呼蘭扎佐在內心想著,該怎樣開口的剎那,等了幾個呼吸的淳于兗,又開口說道。
“扎佐,你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皇妹和青鸞吧”
咯噔一聲,呼蘭扎佐的心,顫了幾顫。
他知道
呵呵,也是,他自己做過的事情,他又怎會不知正如方才對他說的,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朕知道,當初你與皇妹青梅竹馬,彼此傾情,是朕一意孤行,非要將她遠嫁百里,生生將你們一對璧人拆散。”
“而且,又讓皇妹身陷你與百里辰江的愛恨之中,不能自拔。”
恢復了半身氣力的淳于兗,終于來了一絲精神,將明黃色的龍袍披在了身上,又繼續說到。
“為了一舉能將百里國傾覆,朕又逼迫皇妹,以一國寵妃的身份,勾引萬丞相。”
“以至于后來,被百里攸瀾吃掉了二十萬水軍之時,朕只用重金,換回了你和淳于驁,卻對皇妹和你們的女兒青鸞,不管不顧。”
“最終導致皇妹含羞而死,也讓青鸞,含恨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