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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城兒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已經將全部身家都打包好的屈錦城的老娘,許氏,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看著自家的兒子。
“娘,您就別問了”屈錦城也是一副忐忑又糾結的模樣,坐立不安。
“娘怎么能不問呢前幾日您就讓我們一家老小都將細軟收拾了出來,還說,今日就要登船去往端木國,現在又讓我們將收拾好的東西都拆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總得給娘一個說法吧許氏仍舊不依不饒的追問著,滿是皺紋的老臉上,因為憂心,都緊皺成了一團。
“哎呀,娘”屈錦城是真被自家老娘給問煩了,從來對著老娘都不敢大聲說話的他,突然嗷嘮一嗓子大喊了出來,“您就不要跟著添亂了,我可是您的親兒子,我還能害了您不成”
“城兒,怎么跟你娘說話呢”真是兒大不由爹,一向略有城府的兒子,如今也能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這般坐立不安
屈錦城的老爹,捋著白花花的胡子,向來渾濁的老眼中,透出一抹精明,“城兒,告訴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爹”您怎么也跟著裹亂呢屈錦城抓了抓早已被他抓亂的頭發,緊皺著眉頭看向自己的老爹,忽然見自家老爹一副神在在的高深模樣,他不安的心,立馬就安定了下來。
給了自家老爹一個眼神,父子倆撇下一家老小,一前一后的出了院子。
而防務司宅院里的另一處院子中,卻忙的一團糟。郎中來來回回,下人端盆燒水去去反反。
“二弟二弟”西廂房的床榻上,躺著一臉青黑的青年男子,只有出氣沒有進氣,委似金滿臉焦急的搓著手,“大夫,我二弟他如何了”
“唉”,站在一旁剛給床榻上的男子把完脈的老郎中,無奈的搖了搖頭,“二爺的毒,我從沒見過,請司長寬恕老朽,無能為力”
“走走走”都請了好幾個郎中了,都是這句話委似金滿臉厭煩的揮了揮手,隨即看向門口的老管家問道,“還有沒有郎中了”
“回老爺,城里的郎中都請遍了,能請的都請了”老管家也是一臉的無奈。
二爺可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如今眼看著二十剛出頭,就要娶媳婦了,卻意外中了毒成了這副模樣,擱誰看了,都會心痛
“唉,難道,就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二弟”,接下來的話,委似金卻怎么也說不出口了,難道這就是我咎由自取嗎一行老淚順著委似金的老臉,稀里嘩啦的流了下來。
雖然他今年剛三十而立,可是因為年輕的時候上戰場,受了傷,傷到了命根子,所以他這一輩子都注定,不可能再有子嗣,原打算,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將家族傳承血脈的希望都放到了自家二弟的身上。
誰曾想,二弟竟然出了這么一檔子事,這可讓他如何是好想到打小就去世了的雙親,委似金的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這就是傳說中的報應嗎可是你為何不報應到我的身上,為何要報應到我
二弟的身上他還那么年輕,他才二十歲啊,一旦他有個三長兩短,這要我如何向死去的父母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