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晟怒不可遏,抬眼見祁諺直接無視他,推著顧京虞進了第八關。
“我好意勸阻,你們竟還這般不識抬舉若在陣中遇險,可怪不到我碧霄宗的頭上”他咬牙切齒地道。
結果換來的,是旁邊的白幼染也進了第八關。
紀晟變了臉色,當下也抬腳跟了進去。
“好些年沒見過這般場景了,陣宮的第八關,竟然一下進了四人。”外面的人感慨道。
“諸位以為,這最先破陣的人會是誰”反正沒有自家弟子,鯤門掌門看熱鬧不嫌事大。
“只看實力的話,當屬紀晟。”晏山長老道。
“我看驚鴻派白幼染,在陣法之上倒也很有靈性。”齊長老道。
呂興修冷哼“若論陣法造詣,祁諺當屬第一。”
“祁諺修為已廢,呂長老對他還這般有信心”
呂興修眼眸微沉,還未開口,便聽得底下一陣驚呼。
“那是陣法外化嗎”
“祁師兄竟是早就已經修得陣法外化了”
只見第八關內,步入陣法的瞬間,祁諺手結印,迅速結成金色的陣法,金色陣法所到之處,皆是擋住了冰火二陣的攻擊。
“他竟是會陣法外化”鯤門掌門變了臉色“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他此前也不過是金丹巔峰”
碧霄宗的陣法外化有多難,不必他這個外人來強調。
至今為止,化神期未能使出陣法外化的人,也不知幾何。
祁諺一個金丹修士,不現在僅是個廢金丹
“可惜。”晏山長老輕嘆道“若他并未遭遇挫折,金丹尚存的話,未來只怕不可限量。”
“說不定會成為近萬年以來,第一個有機會突破至渡劫期的人。”
周圍都安靜了下。
這評價太高了。
數萬年來,修仙界的靈氣越來越稀薄,不說飛升,能夠修行至大乘期的都是鳳毛麟角,更別說那最接近飛升的渡劫期了。
數萬年來,未曾有過一人。
以至于對許多人而言,好似修行的終點就是大乘期了般,渡劫,那是活在虛設里的修為。
“哪有這么多的假設”侯曾哂笑“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半道隕落之人不知幾何,若人人都去做這等虛設,豈不是人人都是渡劫”
話難聽,理卻是這個理。
“行了,爭論無用,且看看這些后生們的表現吧。”齊長老打斷道。
“這情況可不算好。”侯曾冷聲道“祁、顧二人修為太低,支撐不了多久,紀晟陣法修行不到位,全靠修為來抗,白幼染”
“那是件半仙器”有人驚聲道。
此話一出,不少人將視線落在了白幼染的身上。
只見得她身上那件留仙裙上,散發著淡淡的熒光,將所有投向她的攻擊都給擋了下來。
“半仙器”有弟子倒吸了口涼氣“不愧是驚鴻派,這等品階的法寶,在我派便是鎮牌之寶了,竟能隨手給了個普通弟子。”
“這哪是什么普通弟子,你糊涂了吧,秦尊者那么看重的人,身上有件半仙器,也不足為奇吧”
“是了”
議論紛紛中,不少視線投在了秦思玄的身上。
“看來咱們都猜錯了。”鯤門掌門淡笑“有這么件寶貝在身上,白幼染必能第一個破陣了。”
“沒那么簡單。”呂興修不屑地冷哼了聲。
他們將碧霄宗的陣宮看做什么了
此時的陣內,祁諺釋放出陣法,擋在了顧京虞的面前。
顧京虞抬頭,見天邊一輪烈日一輪冷月組合在一起的神奇場面,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