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少見地沒有針對她這句話反擊,只是閉上了眼,隨后像是做出什么鄭重決定一樣,深呼吸一口氣,再次睜開,語氣有了些軟化,“警視廳方面只記錄了日期和大致地點。我知道他們那天所在的具體地點,發生事件前后的情況和細節。我會全部告訴你。這樣,應該會對你有幫助。”
金克絲挑挑眉,她有些意外。但也就只有一剎那而已,很快她又露出了小惡魔般得逞了什么的愉悅表情,大呼小叫了起來,“哦,等等,真是稀奇你居然會說這種話你在示弱嗎”
她往旁側彎了彎腰,歪著頭看向了他,似乎要把他盯個洞出來。
安室透咬牙切齒,“是交易。我線索,和你一起行動。”
“哈”金克絲一聽他這么說就不樂意了,她開始蹬鼻子上臉,“你這么說,我可就不高興了。我完全可以自己去查出來,干嘛要你幫對吧,魚骨頭”
“就是查出來會費幾天功夫,不過,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合作。”
“你這個啞炮,到底是哪邊的我怎么可能和傲慢的執法官合作搞不好他又會在中途搶走我的小寶貝”
安室透“不會。”
金克絲“嗯你說什么”
安室透“不會干擾你使用這個東西。我并不了解它。”
他很清楚金克絲是絕對不會輕易把這種超出常理的技術告知任何人的,更不用提是她討厭的人了。
如果她真的能夠做到,能讓那些已經殉職的友人回來的話
他可以試著把主動權交給金克絲,但若是偏離了方向,他也隨時會在下一秒做出干涉。
盡管他知道自己這種舉動根本不理智。
放棄主動權,對他來說,可謂是最沉重且難以割舍的事情。但也正是因為見識到了事情的真實性,他似乎也對這種自己之前嗤之以鼻不敢相信的可能性產生了那么一丁點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看著眼前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等著他發話的少女,拉下臉一字一句,“我會協助你。”
金克絲發出一聲鼻音,她感興趣地摸著下巴看他,眼神里全是雀躍,“所有的事都是我說了算不準搶我的寶貝你不能對我動手”
安室透“視情況而定。像剛才那樣的情況,我就會干涉。”
見金克絲又要皺眉頭反悔,他快速說出理由“還是說,你想在那等著被抓,被眾多目擊者看到,然后鬧出一堆麻煩事時空穿越這種事本身就不符合大部分人的認知,被發現之后,你家人的平靜日子可能就要被打破了。”
他花了點時間沉思了片刻,轉而用金克絲能接受的話語再次開口“你會被一群討厭與之接觸的人煩死。而那些人會像蒼蠅一樣來偷取你的這些發明。就算你能一個人應付下所有,你身邊的家人朋友他們能嗎”
果不其然,他看到金克絲似乎是明白了他意有所指,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露出了一臉嫌棄和怕麻煩的表情。
毫不夸張地說,這些話倒是他一大半的真心話。
金克絲真能做到這樣的技術,被發現之后恐怕會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制造更多無端的犯罪事件或者,戰爭。這樣的情況,他見到很多。
幾年前他也因為要追查某個黑衣組織成員而作為公安方的牽頭人與橫濱異能特務課有過秘密合作。在橫濱,有著“異能”天賦的青少年因為本身的才能而被作為武器和工具利用,造成了許多傷亡慘重的爭端和犯罪事件。
而且,他自然也從金克絲這個發明特性上想到了被記錄于黑衣組織資料內的被追查的x。
黑衣組織無時無刻不想著要利用x的技術。fbi也希望將x納入他們那邊。就連橫濱那邊的港口,似乎都對x有著收編的想法。
他沒有和x打過照面,作為組織的波本和貝爾摩德交談時自然也只是知道x行蹤不定,出現的時間地點也都很隨意。
現在再看金克絲,他便意識到x的身份恐怕和她有關系。
再大膽一點推測,說不定x就是她。
早在數年前,那個醫生不,現在應該是港口的首領,就已經注意到金克絲的天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