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天臺,四個人就這么站著,一開始的肅殺氛圍完全已經消散得無影無蹤。
“雖然這種事比較難解釋。”安室透試圖在腦內搜刮些對方可以理解的詞語解釋著一切,“但就是這么回事。”
“時空穿越什么的”諸伏景光表情都空白了大半晌。
別說是他,就是旁邊的赤井秀一都愣住了。
三分鐘后,諸伏景光嘆了口氣。
看得出,他都不知道擺出什么表情才好了,“的確是挺奇怪的。簡直超出常理還有,為什么你會讓金克絲跟著過來”
“這不廢話嗎當然是救你了,笨而且,你搞錯了是他跟著我”金克絲雙手抱在一起,就差沒把鼻子翹上天了,她獻寶似的地把裝置拿出來在景光眼前晃了晃,“這種天才發明只有我能做得出來啊,要不是那邊的黑皮執法官求我”
“可以了,金克絲。這不是重點。”安室透及時開口阻止了她格外得意的發言,他試圖伸手捂住金克絲的嘴巴。
金克絲往后跳了一步,躲開了他的手,反而抓住了諸伏景光的手臂,徑直沖他吐了吐舌頭,“我不說好了,你得聽我的這次我的功勞最大,憑什么不讓我說話”
一旁看戲的赤井秀一面無表情發出一聲氣音“嚯。”
被死對頭看笑話的安室透一個眼刀就過去了“赤井秀一。現在這里好像沒你的事了吧。”
“倒也不完全如此。“赤井癱著臉用那副沉穩的嗓音說話了,“那女孩”
“是由公安接管的被保護人。”安室透當然知道他意有所指,下意識開口,擋住了赤井秀一觀察金克絲的視線,“她是居住在東京的日本市民。你們fbi最好不要對她感興趣。”
“我倒是挺意外。”赤井秀一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這個一秒變得嚴肅起來的公安警察,“你會毫無顧忌的全盤托出。”
“只是因為景在這里而已。別誤會了,這不是信任。我想你應該知道,這種事如果公之于眾會發生什么。”安室透一字一句。
“那種能力,確實是許多人趨之若鶩的東西。”赤井言簡意賅地開口,沒有否認對方的話,“不得不說,你的判斷是正確的。”
“fbi的動向,我一個普通探員不能左右。”他慢條斯理地繼續說著,在捕捉到對方有些緊張的表情時話鋒一轉,“但我目前只專注于臥底的工作。”
言外之意便是,他本人不會把這件事告知fbi高層人員。
這邊兩人正談判著,那邊金克絲風風火火地纏著諸伏景光,話可多了。
對自己無關緊要的事情,重要的事情,金克絲一并都沒落下。
諸伏一開始還覺得現狀不太適合,表情還的。到后來發現自己過于緊張,干脆卸下了不自然,靜靜地聽她說話。
見金克絲手舞足蹈地樣子,他打算往后退一步,給她讓出些空間,然而就這一個小動作讓金克絲逮到,她直接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她閉了嘴不再講有的沒的,只是抬頭看向他,手不自覺地箍緊了對方的衣袖,“你不會再離開了吧執法官”
諸伏景光不太明白她指什么,但他倒是能清楚地看到金克絲那雙紫色的眼睛里確確實實有著些不確定的情緒,“我”
“哼,算了你別說了,無所謂。”金克絲冷不丁又打斷了他遲疑地回答,她雙手抱臂,眼里閃爍著癲狂般的神色,“反正我有這玩意兒,要是再出現這種情況,我再來一遍就是啦對吧,魚骨頭”
“哦,是的,你無所不能。不過,裝置也是有壽命的。”
“可惡,這個時候可以不用后半句話,啞炮”
“不過,照你那么說,那我們只要多造點兒這東西就不成問題了”她蹲在地上摸著下巴這么喃喃自語,一面頗為肯定地點點頭,笑嘻嘻地又蹦起來。
下一秒,在場的人就都聽見了來自天臺之外的匆忙腳步聲。
諸伏景光的表情有一瞬間冷凝了起來,他下意識看向了金克絲和安室透。
安室趕忙解釋,生怕他誤會“景,來的人是我。”
在那之后,他看向了金克絲“該走了金克絲,這么下去會被那個我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