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諸伏景光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而且槍也還在赤井秀一手上。剩下的,就由兩個已經知情的人去和這個時空中的他去講好了。
畢竟他是最了解自己的。一旦被看見,那個多疑的自己估計也不會信那些說辭,反而只會相信自己的判斷。到時候解釋起來,又得費一番功夫。
金克絲撇撇嘴,似乎是對他的話語感到不滿,正想反駁,卻感覺到諸伏景光把手放到了她的頭頂輕輕揉了揉,“和零一起走吧,金克絲。”
金克絲沒有說話了,她看了一眼他,“你不希望我在這里”
“不,怎么會呢。只是按照你的說法,我們之后肯定還會見面的吧現在不是聊天的好時機,希望你能夠理解。”說話間,諸伏瞟了一眼安室透,伸手輕輕推了推金克絲的后背。
似乎是在聽著他說的話,金克絲皺了皺眉頭,一副萬分不爽的樣子。盡管如此,她還是拿起了裝置,一邊不情不愿地走向安室透。
“景。”安室透看向與自己有著無言默契的好友,“謝謝。”
他言真意切,一副篤定的樣子。
“還有”他看了一眼有些不太高興的金克絲。語速飛快,“結束之后,你給她發個短信吧。”
有些意外他會這么說,諸伏景光愣了愣,隨后嘴角微微翹起,“當然。我會的。”
“金克絲,下次見。”在金克絲消失的那一瞬間,她看見諸伏景光微笑著沖自己開口了。
有那么一瞬間,她臉上的那些瘋癲神色消散了些,這甚至讓她那副攻擊性極強的面容有了些許緩和,看起來有了幾分平靜。
她不知道這種奇妙的感覺該怎么稱呼,也不懂該如何表達,但只有一件事她很清楚,她用自己的能力和雙手,讓這些執法官們重新回到了她身邊。
她不再是所謂的累贅。
那個在火焰之中淋著雨絕望哭嚎的家伙,再也不是她了。
重新回到了室內,金克絲第一時間便掏出了手機瀏覽新短信,在看到諸伏景光從那天直到現在給她發過的信件時,她手舞足蹈得直接蹦了起來,“啊哈”
過于激動,她抬手打翻了桌邊的玻璃杯。好在眼尖的安室透迅速伸手抓住,這才讓這個可憐的杯子免于粉身碎骨的慘狀。
安室下意識想要開口讓她注意,在發現金克絲現在的狀態完全就聽不進去人話之后果斷選擇了閉嘴,轉身去處理她弄出來的那些小機關。
他伸手打開了所有的燈。這一打開,墻上那寫涂鴉便清晰可見。
不同于無光下的效果,這些在明光下的圖案和花體字只會顯得室內更加雜亂無章,令人心緒不寧,看的他眼角直抽抽。
他沉重地嘆了口氣“只能重新刷一遍墻了嗎”
決定了,到時候讓風見來把墻重新刷一遍。
金克絲在那邊高高興興甚至還哼起了小調,這邊安室透開始卷起袖子整理亂七八糟的地面。
地面上被金克絲弄得也是花花綠綠的,還時不時落下幾個還沒拔開插銷的炸彈,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踩到它們。
等他把所有的炸彈都裝進了空余的紙箱里之后,金克絲似乎慢慢消停了下來,她開始關注些別的東西了。
然后,不知道什么時候醒過來了的哈羅跑到了他的腳邊,挨著他發出嗚咽,黑豆般的眼睛看著金克絲滿是恐懼。
安室透“”
這是又開始霍霍狗了
“嘿,小家伙,你躲什么又不會對你怎么樣,我心情好著呢。”再一看,金克絲正笑嘻嘻地站在窗戶那邊,手上還拽著什么東西,“給你加餐還不滿意”
這還沒完,她還大剌剌晃來晃手里的東西,“放心,這次我不會讓你吃撐的”
哈羅打了個冷顫,發出了慘無人道地叫聲,整只狗都在全身心地抵觸。
在她的話語中捕捉到了蛛絲馬跡的安室透“金克絲,你給它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