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降谷零反應要比其他人更快,尤其是在看到對方那一身熟悉且相當富有個人特征的打扮,他皺起了眉頭,“真是沒想到,港口黑手黨的前首領還活著。并且會在這里出現。”
“要真是死掉了到還輕松了嘛。”被稱為太宰治的青年笑瞇瞇地這么回應著,語氣里聽不出一絲對自己相對落魄的現狀有任何不滿,甚至是理所當然,“不過現在活著基本上也和死了沒什么兩樣就是。”
“我看看你們果然還帶著金克絲。”他掃了一眼對面三個人,眼神在金克絲那邊短暫的停駐,“這么不成熟的形象,能成功嗎”
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么的金克絲顯而易見地皺起了眉毛,抬起頭看著這個不算陌生的黑色卷毛。
“我們沒見過不,不對。他看起來有點眼熟。魚骨頭。”
“我想大概你在很久之前見過,在橫濱。”
“橫濱橫濱啊哈,那里有些不太值得回憶的事兒而你哦,我記得你,并且討厭你。”
她似乎是想起了眼前這個青年與腦海中某個眼神毫無生氣的黑衣少年有重合之處了,表情一下變得極端厭惡起來。
那個看起來對什么都興趣缺缺,隨隨便便說幾句話就能讓自己崩潰的,超級悲觀的家伙。
在她極其直白地表達了厭惡感情并用那雙涌動著紫色能量的眼睛緊盯著對方時,太宰治也沒有否認或者作出相對的反擊。
“沒錯,你討厭我。畢竟我年少不更事戳了你的痛腳。”他大方地承認了。盡管與年少時的反應大相徑庭,但唯一相同的是,太宰治那雙鳶色的眼睛里仍然沒有多少靈動的神色,“對于這個時期的你來說,記得清楚也很正常。”
“你們確定要在外面說話嗎”他巧妙地轉變了話題,輕輕松松搖身一變轉換了地位,到顯得好像成了主人一樣。
神樂不滿地念叨著,一邊慢慢收起傘來,“什么嘛,搞得好像你要在萬事屋當老板似的”
“嗯,說的好像也挺不錯的。”太宰治詳裝思考,“搞不好我還真的要在這呆上一段時間。”
降谷零全程緊鎖的眉頭就沒有展開過。他前腳剛進門邊說話了,“你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邊的我們的線人完全沒有掌握到有關你的信息。包括彭格列,他們甚至得出了首領失蹤的結論。”
“還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在成為首領期間,并不采取與我們合作的方向反而更傾向于米歐菲奧雷家族吧。”
“警察先生的問題真是一針見血。”太宰治不徐不疾地坐在沙發上,雙手交握輕輕放在翹起腿的膝蓋上方,沒有被繃帶包住的另一只眼睛微微彎起,“那是以前。如果你希望讓我回答這樣的問題以證明我的可信任性,那么我會這么說。之前我的確是想與白蘭合作,但我們目的不同,分歧很大。”
“我只是看上了指環的力量而已。而白蘭他也明白。”
降谷零“所以,他會在合作前先發制人換走首領,也是因為排除對自己有錢再威脅的人,是么。”
“正確。”太宰治點點頭,微微勾起一個不算善意的微笑,“先表示友好合作,再撕毀協議,隨后利用和煽動橫濱的其他勢力來施壓,這是白蘭杰索常用的把戲。很不巧,雖然很丟臉,但我中招了。”
“新首領籠絡人心的本事很強。”他簡明扼要地敘述著,眼神不經意間掃過不怎么對話題感興趣,在小小萬事屋里跑來跑去四處觀察和撥弄小玩意的金克絲,“本來就不向著我的底層黑手黨成員們自然而然站在了他那邊。然后他們策劃了謀反。”
降谷零“我記得你似乎還有中原中也和中島敦那些不算弱的戰力。”
“啊,這么說的確是。”提到這兩個人,太宰治的笑容略微有了些停滯,“但我的干部們現在被白蘭截胡了。就像我說的,新首領這些小動作不會動搖根基,但白蘭是直接挖了我的墻角,控制了我的干部們。”
“那可真是好險”他笑著這么說著相當可怕的話,“差點兒就被信任的兩個干部給砍下頭來。好在我還算機靈。”
降谷零沉默了片刻“事發之后,米歐菲奧雷勢力可以說是占據了整片橫濱,在各處都設下了嚴密的關卡,你又是如何在那種情況下逃出來的”
太宰治聳聳肩,“嚴格來說,我一個人做不到。但是剛好,在逃亡路上遇到了萬事屋的這位老板。可以說借助了他的幫助,現在算是從橫濱逃出來啦”
聽他提到坂田銀時,神樂一拍桌子“你出來了,阿銀呢”
“啊,他現在應該還在某個地方呆著吧。”太宰治輕飄地回答著,“先別急著抓我衣領質問我,這就是我給他的委托。”
“幫我找一個人,確認他的安全。”他垂下眼瞼來,臉上的表情琢磨不清,“嗯,雖然安全的可能性很小就是。白蘭估計已經摸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