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霄峰,蓬蒿殿。
這是劍宗接待外客之地。
回宗五天之后,他被傳喚到了此處。
因為大夏的人,找上門來了。
“這次前來問詢的大夏修士,共有兩人,一是臨安廷尉府的化神修士王衍,另一位是來自長安的大夏封侯存在,洛棠侯。”
負責此事的空山道人面色沉凝,邊帶陸青山入殿,邊傳音給陸青山提點道:“我本以為這只是東域之事,沒想到癸源真尊背后竟然還有長安中人,這次可能會比想象中還要麻煩些。”
“不過你放心,癸源真尊背后不過是有長安修士,你的背后可是劍宗。”空山道人安撫道。
陸青山微微點頭。
能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底氣為自家弟子做保的,也只有這道宗了。
這所謂的長安中人,應當就是夏道韞所說的,大夏與她有所間隙那派的人。
夏道韞給他提前打過預防針,他也心中有數。
陸青山與空山道人一起走入這蓬蒿殿。
殿中已有兩名修士在候著。
一位是身著長袍,長相極為俊美的男修,長袍上有淡淡的神秘道紋浮現,一股雋永之意蘊藏其中。
另一位則是一臉肅穆的中年男修。
“這是臨安廷尉府王衍監正。”空山道人指著肅穆的中年男修道。
“陸青山見過王監正。”陸青山行禮。
“此次我前來只是為查證癸源真尊身隕之事,多有打擾,還請見諒。”王衍笑著說道,倒是客氣得很,讓人如沐春風。
空山道人不卑不亢道:“此事我們劍宗自然會配合你們大夏調查,只是其中分寸王監正自己要把握好。”
“自然如此。”王衍對于空山道人言語間的尖銳之意視若無睹,笑著說道。
空山道人點了點頭,又指了指一旁面色冷峻,眼神不明的俊美男修,給陸青山介紹道:“這是來自長安的洛棠侯。”
“見過洛棠侯。”陸青山開口道,只是身形未動,卻是連個禮都未施。
虛與委蛇的客氣,他懶得與此人做。
做徒弟的,自然是要與師尊同仇敵愾的。
“你就是陸青山?”洛棠侯對于陸青山的不“禮”似乎并未在意,眼神上下打量著陸青山,審視道:“夏道韞的首徒?”
陸青山并不回答洛棠侯的問題,反而是主動開口對王衍道:“王監正有何想了解的,盡可開口問。”
王衍一副公事公辦的姿態,對陸青山與洛棠侯之間的針尖對麥芒,似無所察,“按照空山峰主所說,癸源真尊主動出手襲殺于你,然后被你反殺,我想知道,詳細過程是如何的?”
“那日我從西域折回東域,通過白塔城的傳送法陣,準備回宗。
離開白塔城小半日行程之后,卻是發現后面似有人在尾隨。”陸青山不慌不忙娓娓訴來。
“出于謹慎,我就調頭回返查看,卻發現來者是大夏修士,當時,我都已是放心了戒心,”陸青山眼中寒芒爆閃,“誰料這時,那大夏修士卻是毫無征兆地突然襲擊于我。”
王衍與洛棠侯都默默聽著,似在琢磨其中信息。
陸青山繼續道:“幸好我反應迅速,躲過偷襲,隨后經歷數番搏殺,僥幸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