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待陸青山話畢,洛棠侯卻是鼓起了掌。
“洛棠侯這是什么意思?”空山道人皺著眉頭看著洛棠侯。
“癸源真尊已死,此事又無旁觀者,這其中經過自然就成了貴宗弟子的一言堂,想如何編造,就如何編造,反正是死無對證,”洛棠侯俊美的面龐上皮笑肉不笑,冷聲道:“但是貴宗弟子的證詞之中,卻是有一個天大的破綻!”
“天大的破綻?”陸青山面色平靜地看著洛棠侯,“還請洛棠侯教我。”
“嘴倒是挺硬,”洛棠侯冷漠地看了陸青山一眼,眼中盡是厭惡之情,屑聲道:“癸源真尊可是煉虛后期的劍修,按你所說,還是先手襲殺于你......”
“我就問你!”洛棠侯突然厲聲喝道:“你一個元嬰后期的劍修,是如何從一個煉虛后期修士的偷襲中保下性命,甚至還能反殺于他!”
聲音如霹靂,轟隆作響。
滔天的威勢壓從洛棠侯身上散發而出,壓向陸青山。
空山道人臉色一變,上前一步,擋住洛棠侯發出的威勢。
這位在宗內劍修面前,一直是老好人受氣包形象的定心峰主,在這時渾身凌厲之意迸發,冷眼看著洛棠侯,“洛棠侯,這是想在我劍宗之內,對我劍宗弟子出手?”
洛棠侯干笑一聲,收回威壓,平靜道:“不敢,只是因為憤怒一時情不自禁了。”
“正如我所說,這個‘破綻’卻是貴宗弟子無法圓過去的。”洛棠侯一字一頓道:“若是貴宗不給個合理解釋,我甚至可以懷疑,是貴宗早就計劃好,要殺我大夏官員,并且反潑臟水于我大夏官員之上,然后扯著劍宗當護身符,以為是有恃無恐。”
“我劍宗有何理由殺大夏官員?”空山道人毫不客氣反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或許不是因為利益,而是因為某些人,為報私仇呢?”洛棠侯目光在陸青山身上游蕩,若有若無道:“夏道韞的首徒......呵呵......”
陸青山眉頭一皺。
此時他哪能不明白,這洛棠侯除了是想找自己麻煩,甚至還想借此事往夏道韞身上潑臟水。
“呵呵!”下一刻,陸青山突然冷笑出聲。
“不知陸道友笑什么?”王衍不知是有眼力勁,還是在拱火,明顯看出陸青山還有后言,卻是主動接話當那捧哏。
“我在笑洛棠侯作為大夏封侯,卻是井底之蛙,目光如此短淺!”陸青山反以眼色。
“你這是什么意思?”洛棠侯面色一沉,俊美的面龐上陰森一片,“莫以為你是劍宗弟子,就可以對我不敬?”
“何來不敬?”陸青山老神自在,對已發薄怒的洛棠侯根本不怵,有恃無恐道:“又是何人與洛棠侯說過,元嬰后期的修士就不能殺煉虛后期的修士了?
不過是元嬰后期逆伐煉虛后期而已,這都沒見過,我說洛棠侯大人是井底之蛙,有何問題?”
陸青山心神已定。
實際上此事他本就問心無愧,唯一說謊之處,也就是并非癸源真尊先動的手。
但正如洛棠侯所說,死無對證,其中細節還不是由他任意編造。
空山道人在這時也是出口幫腔,語重心長地對洛棠侯道:“不怪洛棠侯有此誤會,應當是洛棠侯對我劍宗不甚了解。”
“以我劍宗弟子之姿,”空山道人意氣風發道:“以下克上也就是平常之事,的確不足為異,是洛棠侯少見多怪了,竟將此事當做‘破綻’來看待。”
洛棠侯的神色卻是在空山道人的暗諷中,逐漸平靜下來,“你說你能元嬰后期逆伐煉虛后期,便是能了?劍宗還真要在我大夏面前,搞這一言堂?”
“首先,洛棠侯可代表不了大夏,就勿要扯大夏的大旗,”既然撕破了臉皮,還身處自家地盤,陸青山也是與這洛棠侯徹底撕破面皮,“其二,我說我能,我就是能!”
“沒有夏道韞的實力,倒是把夏道韞的張狂脾氣學了個十足。”洛棠侯失笑道。
“閣下不過大夏封侯,有何資格直呼我師尊的名字?如此大不敬?”陸青色正色問道:“沒人教過閣下修士禮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