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在她趕到時,恰好聽到陸青山所說的那第一句話。
“那你是指什么?”陸青山不解道。
嬴明月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但猶豫許久,最后還是說不出口。
她只能憤憤地一甩手,嬌哼一聲,放棄道:“沒事了,你就當我沒問過我這個問題吧。”
說完,嬴明月轉身就是離開。
這倒是陸青山還有些疑惑。
這女人?嗯?
奇奇怪怪。
.........
書房。
“父親。”鴻烈魔主的長子,嬴界走了進來。
“情況如何?”鴻烈魔主放下手中墨玉,看不出有什么異常,平靜道。
“毫無收獲,”嬴界皺著眉頭,一臉無奈地匯報道:“父親,截殺二弟的兇手,除了留下了那些戰舟殘骸,其它則是一點線索都沒留了。”
“我們詳細調查過周邊的情況,并未發現這段時間里是有出現過什么可疑人物。
然后我又調查過二弟的關系,也沒有發現他有什么生死大敵,仇恨大到是足以冒如此大的險截殺他的。”
嬴界真的是覺得一籌莫展。
他總感覺,嬴鈞這次身隕,不像是一次密謀許久,早有規劃的嚴密截殺。
更像是嬴鈞運氣不好,路上碰到了什么大兇之人,被臨時起意式的順手殺了。
世間上最復雜,最難以勘破的疑案,恰恰就是這些臨時起意的兇殺。
因為這種情況下,你無法從被害者的人際關系入手調查,這種情況下,你將無法按照因果關系去追查兇手。
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兇手。
甚至兇手有可能根本就不認識嬴鈞。
“是查不到,還是不愿查,或者是說不敢查,”鴻烈魔主眸中泛起冷光,突然質問道:“畢竟要是真認真查,查到最后,查到自己身上來怎么辦?”
嬴界一愣,而后迅速明白鴻烈魔主的意思,渾身一顫,惶恐道:“嬴界不知道父親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鴻烈魔主冷笑一聲,頓時勃然大怒,怒氣外放。
一股強大的威壓瞬間彌漫整個書房,威壓如氣浪,甚至讓空氣都微微扭曲,有所波動。
他冷眉微沉,聲音中隱含怒氣,“你實話與我交待,為了我們弒吳一脈繼承人之位,平日里有沒有在暗中做過針對算計鈞兒之事?”
嬴界直接跪倒在地,面如死灰,頹喪道:“父親,這些事情我是有做過,只不過,這不是人之常情嗎?
父親當年不也是這樣做的嗎?”
為了家主之位,打壓算計其它兄弟,嬴烈當年的確也做過這種事。
但是在鴻烈魔主心里,他自己這么做可以,卻是絕對不愿意,也不容許看到自己的子嗣這樣做,更不允許贏界直言。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這就是鴻烈魔主的心態。
所以,他微微一愣,隨后便是勃然大怒,強烈的威壓直接爆發,直接沖擊在嬴界的身上。
猝不及防,沒有太多防備的嬴界頓時是噴出一口鮮血,身體重重地飛了出去,砸在了墻壁上。
“父親......”嬴界艱難地爬起身來,痛苦道。
“逆子,逆子,敢如此與我說話,簡直不當人子!”鴻烈魔主指著他怒罵道。
嬴界雙膝跪地,將面龐藏在陰影中,聲音嘶啞道:“父親恕罪......父親恕罪,是我一時失言了。
但是父親的確錯怪我了啊!
我就算再膽大包天,也斷然不敢去殺害自己的親生弟弟,還望父親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