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障漸濃,來人卻不受影響,他抬袖輕拂,霧氣散去,不能近身。在來人身后,還有三人,他們被護著,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圍困霓裳閣的眾人瞪大了眼,他們第一次瞧見除了沈御雪外,還有人能在霧障中不受影響。
霧障有如柳絮,沈弋瞧著十分有趣,但眼下不是研究這東西的時候,他抓住李青慕,把人帶到跟前,問道“這群人都認識嗎有沒有追殺你的人”
李青慕掃了一眼,從左到右挑重要的給沈弋介紹道“這位靈蛇幫二把手,金柳。這位翻海宗長老,苗峰,這位清波派的少主,喻閔”
被李青慕點到名的人都抬頭看過來,他們的目光帶著打量和探究。金柳認出李青慕,眼角跳了跳。
他派出去追殺的人沒了音訊,被追殺的人安然無恙,不用想他也知道結果。他握緊了手上的法器,戒備地盯著沈弋。
眼前這幾人中,沈弋不是最厲害的,但他可以控制霧障,這無疑讓人心生忌憚。
李青慕沒有感情地介紹完這些人,沈弋的目光落在金柳身上,手中長鞭猛然甩出,鞭梢猶如毒蛇弓腰,一口咬住金柳的手臂。
眼下的這群人都很討厭,但要沈弋選個最討厭的,那必然是追殺李青慕之人,畢竟已經結仇,不可能和解,用對方殺雞儆猴再合適不過。
金柳只覺得眼前一花,還沒看清沈弋出手,就被鞭子拽的向前一撲,險些跪爬在地。他也算反應迅速,一掌擊在地上,借著反震之力穩住身體。
“我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為何出手傷人”金柳手上的鞭子裹的緊,一時竟然掙脫不開,鞭上的倒刺深陷肉中,很快金柳的手臂就是血肉模糊。
沈弋拉過李青慕,搬出個正當理由道“這人我罩的,你們靈蛇幫算什么東西,也敢動他”
李青慕受寵若驚,以為沈弋是為他出頭,感動的稀里嘩啦。
朱管事很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沈弋的嘴,騙人的鬼,他不過是給自己找個理由,讓他看起來就很占理,能夠處于不敗之地。
果然金柳一聽這話就變了臉色,沈弋先發制人,幾乎把他鎮住。但沈弋畢竟是個生人,在大陸上籍籍無名,金柳一時吃虧,但還不至于怕他。
“恕我眼拙,不知閣下師承何處,師出何門何派”李青慕在金柳眼中就是個混子,他可不覺得這樣的人能結識多有來歷的大人物。
沈弋面色如常,指著身后的朱管事,似笑非笑道“這位,認識嗎”
朱管事對此毫不意外,他挺了挺胸,氣定神閑地站在沈弋身后,不需要解釋什么,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關系匪淺。
天地無極的管事,金柳要是敢說一句不認識,今后他們靈蛇幫在大陸上別想從天地無極手里做任何生意。
隨著朱管事的露面,其他靜觀其變的人也變了臉色。
清波派的少主喻閔往后退了退,他們家還有生意在天地無極手上,這個時候要是起了爭執,恐怕籌謀多日的生意要黃。
其他人心里抱著和喻閔差不多的想法,很快眼前圍困的人里就剩一個走不掉的金柳還站在前面。
沈弋不斷收力,鞭子絞緊了金柳的手臂,沈弋問“這人我殺不殺得”
朱管事在心里嘆了口氣,他想說不能殺,眼下這個局面殺了他就是給鮫人樹敵,但沈弋肯定不會聽他的話。他做事張揚,又是為了殺雞儆猴,豈會手下留情
“殺得。”朱管事面無表情地回道,反正他這條線已經被沈弋坑上賊船,區區一個小幫派的二把手,又有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