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在下修界已經不是秘密的事,宗門內隨便找個人就能問個明白。
雖然這些年寧不凡把他們二人的勢力擠兌到了宗門權利的邊緣,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根基深厚,不至于沒有反擊之力。
短短幾日,宗門內的勢力就有了不小的變化,寧不凡進山門時,巡邏的弟子看著他欲言又止。
寧不凡沒有詢問,他徑直去了宗門大殿。在他看來,兩位師兄若是想要興師問罪,此刻一定在大殿上等候。
但是寧不凡猜錯了,大殿上空無一人。他拉住一個弟子詢問兩位師兄的下落,弟子道“乾長老從古戰場回來時受了傷,此刻已經去閉關修養了。孟長老倒是沒什么大礙,他他沒住自己的院子,他這些天都在青梧峰上。”
弟子小心翼翼地觀察寧不凡的神色,他們都知道,自從沈御雪走后,寧不凡就不許旁人隨意踏上青梧峰,他把青梧峰當成寶貝樣的護著。
本來宗門內的其他人也勸過孟長老,請他另尋他處,但孟長老不肯聽勸,執意而為,還說除非是寧不凡回來后親自請他出去。
當然,這話弟子不敢告訴寧不凡,他眼見寧不凡臉色大變,忐忑不安地縮成一團,大氣都不敢出。
寧不凡一把丟開他,不管不顧地沖向青梧峰。
沒有他的允許,孟昊軒怎么敢闖入青梧峰
寧不凡御氣而行,不消片刻就到了沈御雪的小院前,院門打開,院子里傳出掃帚清掃庭院的沙沙聲。
寧不凡心里憋了一口氣,他大步跨門而入,失了一貫的冷靜。
院子里,孟昊軒盤膝坐在枯死的梧桐樹下,施法讓掃帚自己清掃庭院。他抬頭看著梧桐出神,寧不凡的腳步聲驚醒了他。
師兄弟二人四目相對,孟昊軒看向寧不凡眼底隱藏的焦躁,口氣冷淡道“小師弟,好久不見,看來你這些日子過的不錯,意氣風發,大展拳腳。不僅讓昔日被師尊倚重的長老們落得清閑,還連沈長老也一勞永逸,再也不必為宗門憂心費神。”
孟昊軒陰陽怪氣,諷刺的話落在寧不凡的耳朵里,就像是擂鼓轟鳴,每一句都直擊內心。
寧不凡臉皮抽動,他們師門共有五位弟子,他最小,而孟昊軒是大師兄,乾予是三師兄,二師兄和四師兄一死一走,多年沒有音訊。
當年在宗主之位的爭奪上,孟昊軒是他最強勁的對手,他幾乎被壓過全部的風頭,他一度覺得自己無望,但不知為何,孟昊軒后來逐漸沉寂,退出爭奪。
寧不凡當上宗主后,孟昊軒沒有給他使絆子,只是平日偶爾說話帶刺,但更多的還是從旁幫襯。
他有一個大師兄的擔當,但寧不凡內心深處深埋著被他光環所籠罩的恐懼,他沒有辦法全身心去信任孟昊軒,他承認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殺不了孟昊軒,就想辦法把他趕出宗門,不能妨礙他掌權。
那么多年過去了,孟昊軒還是那個孟昊軒,一點也沒變,只是在對寧不凡的態度上更惡劣了。
如今沒了師尊,也沒了沈御雪,寧不凡告訴自己不必在怕他。
“大師兄才從古戰場回來,有些事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但我希望從今天起,你不會再出現在這里。”寧不凡的手里握著象征掌門身份的拂塵,這讓他有了更多的底氣,他站在孟昊軒身前,居高臨下地俯視。
孟昊軒懶得起身,雖是坐著,氣勢上卻完全不輸寧不凡。
“沈長老的故居又不是禁地,為什么不能來”孟昊軒的眼神從寧不凡的身上掃過,意有所指“難不成這里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比如”
孟昊軒看向沈御雪的房間,冷笑數聲“小師弟,我該說你什么好呢說你眼光獨到,還是說你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