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昊軒刻意加重了惡心二字,寧不凡的眼底閃爍危險的光芒,他心里動了殺意,周正的模樣染上邪氣。
失去沈御雪這個主人的青梧峰藏著寧不凡不可見人的欲望,是他最大的秘密。可是孟昊軒擅闖此地,不僅打開了他緊閉的房門,發現了他的秘密,還踐踏他的心意。
他不允許別人說那是惡心
孟昊軒瞇了瞇眼,道“想殺我”
寧不凡暴漲的氣焰頓時冷靜下來,他不能殺孟昊軒,起碼不能親手殺他,這是他在師尊面前用道心立下的誓言。若有違背,尸骨無存。
“大師兄說的什么話我怎么會殺你”寧不凡把拂塵的把手捏的作響,克制怒意道“師兄未經我的允許動了我的東西,我連生氣都不可以嗎”
孟昊軒從地上站起身,他五官端正,人高馬大,往寧不凡面前一站,還要比他高半個頭。寧不凡的視線不由地上移,他討厭這樣的角度,讓他有種必須仰望孟昊軒的錯覺。
“寧不凡,你可清楚沈御雪是什么人”孟昊軒一把抓住寧不凡的手,俯身靠近,高大的身軀帶來強烈的壓迫感,他的目光就如同草原的雄鷹一般,讓人不禁膽寒。
寧不凡想要掙脫自己的手,可是孟昊軒拽的太緊,他沒有等寧不凡的答案,直接把寧不凡拖進沈御雪的房間。
往日簡潔典雅的屋子里散了不少畫紙,還有一個和沈御雪等身的木雕,每一筆都是精雕細琢,想要還原他的容貌,但因為摻雜了欲念,眉間不見冷淡疏離,反而橫生媚態。
孟昊軒把寧不凡丟進屋,憤怒道“你當真是膽大包天”
寧不凡撞上屋子里的座椅,他撐著自己雕刻的木雕,這才穩住身形。他不知道孟昊軒突然發什么瘋,就算是興師問罪,也犯不著如此大動靜。
關于沈御雪的身份他不是沒有猜測,這次海島上露出太多信息,可被孟昊軒在這間屋子里這樣劈頭蓋臉的責問,他還是有些心虛。
他守著青梧峰,等著不能回來的人,無數次午夜夢回,夢境旖旎,夢醒之后,夢中的場景躍然紙上。他留了冊,但現在都被孟昊軒發現了。
孟昊軒抓過桌上的卷筒直接砸向寧不凡,道“你以為沈御雪只是普通的鮫人你以為他是看得起我們金陽宗,才在金陽宗掛名那么多年,對我們宗門不離不棄他是我們宗門的恩人,開山掌教在時,尚且不敢對你無禮。你多能干,你直接把人送給燕南歸”
卷筒飛來的速度極快,寧不凡沒有避開,卷筒砸破了他的額角,鮮血直流。他握緊了拳頭,一言不發。
孟昊軒見狀更是來氣,他抬手掌間冒出火光。寧不凡瞬間想到他要做什么,伸手阻攔“孟昊軒,你敢”
孟昊軒直接一腳踹在寧不凡心口,把人踹的跪倒在地,他手中火焰飛舞,將桌上那些傷風敗俗的畫和全無沈御雪風骨的木雕燒的一干二凈。
寧不凡睚眥欲裂,他從地上一躍而起,沖上去就要和孟昊軒拼命。
孟昊軒鉗制他的手臂,恨聲道“沈御雪師從陸焰,就是上修界的人也得尊稱他一聲沈少君,我不管你對他是何種心思,從今天起必須斷的干干凈凈。我們金陽宗忘恩在前,已失道義,你再敢心存妄念,這個宗主你就別當了”